番外第十五章养父养母
室内淫靡的一幕赵羽都看在眼里,奸夫淫妇的丑态固然让他怒不可遏,可当
他决定破门而入的时候,却发现在严寒的天气里,手腕竟冻的连菜刀都举不起来,
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不过是个叫花子,并非如从前那般英武盖世,不可一世。若
是贸然前去,杨正坤和赵欣的武功可以轻易将他杀死。
时辰未到,他不能提前死,否则会魂魄受损。只得压下满腔怒火,悻悻地离
开了此地。
此后,赵欣同意了杨正坤求婚,并说服何香婉、姚珊一并嫁过来,杨正坤终
于得偿所愿,成功纳三女为妾,又极力撮合碧如和汤若望的婚事,目前一切看起
来都很顺利,唯有一两桩事如鲠在喉,赵平、赵寻两兄弟对他这个继父态度冷漠,
相见如仇人,再怎么讨好也无济于事。另外就是蔡瑶、罗芸、蒋英三个始终没有
下落,他也亲自去邻水庄找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吴克善一家都已经搬走,因此扑
了空。他倒不是关心蔡、罗、蒋的生计,而是怕她们想不通要为赵羽复仇,殊不
知这几位与赵羽感情其实不太深,此时跟了吴克善,已经别无所求。
不久,碧如答应了汤若望的婚事,朝廷立刻恢复了她的郡主身份,她便搬出
杨府住进了城东一间四合院,恢复了悠闲的勋贵生活。杨正坤自告奋勇,每日忙
着为她的大婚忙前忙后筹措。
过了三月之后,天气总算暖和起来。赵平、赵寻两兄弟在楚薇的劝说下,终
于搬入杨府住下,不过两人拒绝改姓杨,仍旧习惯以王世子身份示人。
这一日因为一件大事,赵平又与杨正坤吵了起来,那赵平年轻气盛,说到气
愤处,也不留半点情面,便指着杨正坤鼻子骂道:「当初我爹是大清亲王,我也
是太后亲侄孙,一家子何其荣光!你靠着我爹的人头,混到现在不过是个五品云
骑尉,要知道王府长史都是正三品,连给我们家提鞋也不配,不过看在我娘的分
上,叫你一声杨叔,你就真以为自己能给我当爹,我呸!你也不瞧一瞧自己什么
出息!要让我认你做爹,做梦!」杨正坤本就为因为官位太小有些不自在,因此
上蹿下跳,各方走动,虽然在顺治那边得宠,然而太后和贤贵妃终究认为他是害
死赵羽的元凶,因此封死了他的晋升之路。他失望之余只能寄托楚薇和碧如能进
宫与太后和贤贵妃说上话,打通这上升的屏障,因此竭力讨好二人,平日就受了
一身窝囊气,现在连赵平这个后生也敢在他伤口撒盐,还抬出赵羽来恶心他,他
再怎么忍耐也到了极限,当即气的浑身发颤,怒道:「很好,你可终于说出了心
里话!当日我就不该救你,让你在街头当一辈子乞丐才好!」说毕又喝命:「拿
绳来!拿棍子来!给我绑了这个逆子。」众家丁见他气的脸色发黄,不敢不尊从,
连忙去取棍棒来,又有人见形势不妙,准备跑到后院去告诉楚薇,杨正坤却喝道:
「给我封死后院,不许出入,若有半点消息传入夫人耳朵,查出来即刻打死!」
赵平见他如此作为大异于往常,不像只是说说而已,自悔方才出言莽撞,不免心
里着了忙,瞅着众人忙乱,抬腿要跑,那些小厮那容他走脱,围过来将他按住道:
「平少爷得罪了,我等也是奉了老爷之命。」一边说一边将他五花大绑起来。赵
平连忙道:「你们快去告诉我母亲,我定有重赏。」众小厮素知杨正坤心狠手辣,
那里肯听?又将他压在了两条板凳上躺下。
杨正坤便道:「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三番四次忍受你出言无状,可你倒好,
反倒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将来更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今番我替你死去的亲爹狠狠
教训一下才好。让你知道什么是忠孝仁义!」因此喝命小厮:「给我死命打!一
直打到他求饶为止!」赵平梗着头道:「老匹夫,我姐和娘都被你淫辱,你今番
又要来动我,就算一时得逞,我娘也绝不会再容忍你。」杨正坤听了哈哈一笑,
然后凑到他耳边道:「无知的孽畜,你娘和姐现在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比跟
你爹的时候还要自在的多,她们才不愿为了你这个搅家精再离开我呢,不信咱们
就走着瞧。」赵平气的双眼圆瞪,大声道:「你放屁,咱娘咱姐都是珍珠儿一般
的人物,不过暂时落入你这厮的魔掌,我妹子还是贤贵妃,一直深得圣宠,将来
若是开恩,封侯赏爵可比跟你这厮要有前途的多!」杨正坤心中一凛,赵平说的
也不是不可能,若不是贤贵妃一直病着,无暇顾忌赵家人,现在赵平只怕早就被
封官升爵,若是她病好了,将来赵家又会东山再起,想到此际,他又嫉又恼,竟
动了杀心,劈手夺过小厮手中的板子,照着赵平的屁股狠命打了一下,赵平性子
虽傲,其实不耐疼痛,当即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杨正坤笑道:「我还当你是条
汉子,原来不过是条狗熊,才一板子就受不住了?
真是可笑!「说毕又接着狠命打,将那板子举的高高的,落下来重重的,左
右都能感受到劲风扑面,相顾骇然。有人劝道:「老爷轻点,再这样下去只怕要
出人命。「杨正坤怒道:「既然你怕他死,就来替他挨这板子!「众人见此,那
还敢多言?只能大眼瞪小眼,看着赵平被打的皮开肉绽,最后啪地一声巨响,连
那板子也被打折了,还以为会就此打住,谁知杨正坤这些日子里里外外受了许多
窝囊气,此时正好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犹不知足,又拿过一个板子来继续。
众家丁平日打板子打多了,经验丰富,眼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人命,楚薇
问起来只怕要被连累,因此有人不顾杨正坤的禁令,急忙闯入内院去通报。彼时
楚薇正在午休,突闻儿子被打,如被摘去心肝,也就顾不得许多,只穿着一件小
衣就急急忙忙赶往前院,慌得众侍女拿着衣服跟在后面追赶呼喊。众小厮见主母
衣着裸露,香肩如雪,乳沟凸显,双峰颤颤,大饱眼福,只是畏惧她平日威风,
不敢一直盯着看。
杨正坤见她来了,心中恼怒更甚,那板子下去的又快又狠,赵平先还哭爹喊
娘,此时早已昏过去,人事不省。楚薇眼见儿子模样,怒火中烧,闪身冲过去,
一脚踢断了杨正坤手中的板子,怒喝道:「你是要打死他吗?」杨正坤冷哼道:
「你生的好孽畜,无父无母,弃家弃国,不打死还留着作甚?」楚薇含泪道:
「先前我跟你说的,你难道都忘了?他还小,不懂事,让你多担待着,你偏跟他
认真闹什么?如今打死了他,那是存了心要弄死我。」因此伸过头去道:「今日
我便让你打,你不打死我,我是不会善罢甘休。」杨正坤见她如此,只得含泪叹
道:「你就惯着他吧!我从此也不管了。」楚薇又去看赵平的伤,翻的卷的,烂
柿一般,臀后竟无一片好肉,更舔伤心,搂着大哭道:「苦命的儿啊!我只有你
一个苗儿,你死了我可怎么过活!」
彼时赵欣、姚珊、贺馨儿、何香婉、沈雪、赵音诸女也都赶了过来,围着劝
解,楚薇方止住哭,命人抬入厢房医治。杨正坤此时方有些后悔下手太重,毕竟
不是亲生儿子,如此毒打,正好落人口舌,将来有个好歹,自己也会去不掉嫌疑。
正沉思间,忽见楚薇左右手各持一柄长剑冷冷道:「跟我去后园里。」杨正
坤面露疑色:「你这是做什么?」
楚薇不答,施展轻功,一跃而起,杨正坤只得跟上,二人来到花园草地空旷
处,楚薇便将一把剑扔了过来道:「今日你只管全力施展,不必手下留情,你放
心,我也会全力以赴,咱们谁先倒下谁算赢!」杨正坤跌足叹道:「何苦来!我
也是为平儿好,你是不知道,最近他跟一帮狐朋狗友惹事生非,灌了黄汤也不安
分挺尸,活活将一个民妇轮奸致死,有人告发了,恰好被巡捕营的人拿到,幸好
那讯官与我相熟,因此将此事先压了下来,让我赔了那家人五百两的烧埋银子,
否则闹到府尹那边,这事就不好办了。因此气急了,打了他几下,原是为他好,
你却只管护着,咱们终归是要老的,难不成一辈子也护着他?」楚薇怒道:「你
那是叫教训?分明是下死手,我可告诉你,就是赵羽也从未动过他一根指头儿,
你却敢如此不分轻重,那是分明不将我放在眼里,今日一战已是难免,废话少说,
只管出剑就是!」杨正坤却将宝剑往地上一掷,笑道:「如今我认输,你胜了,
总归满意了吧!」楚薇怒道:「休得敷衍!纳命来!」挺剑直抢过来,剑锋直抵
胸口。杨正坤闪过一边,她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杨正坤一边躲闪一边道:
「到底怎样你才肯罢休?难不成真要我的性命?」说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彼
时楚薇剑锋已贴到胸口,终究不曾想杀了他,急忙收住攻势,那剑锋已划破衣衫,
在皮肉上只留了个小口子。杨正坤见此暗喜道:「她终究不舍得下死手。」
楚薇气急败坏,弃剑道:「看你平日待我们还好,暂且留你性命,不过你既
然打了平儿,为娘的自然要替他出口这恶气。」因此喝命:「跪下!」杨正坤摄
于威势,只得乖乖跪在地上。
楚薇便走过去,连扇了几巴掌,打的啪啪作响,半边脸都肿胀起来,杨正坤
也不恼怒,反一把抱住她求欢。楚薇瞠目结舌:「都什么时候了,你作死啊!」
杨正坤不理,嘻嘻笑道:「你发怒的样子可迷死人了,我是情不自禁,再说
咱们还没在后花园玩过,好歹尝尝鲜。」楚薇瞪眼道:「你就是个贱胚子,越打
你还越来劲了是吧?」杨正坤道:「我就是贱,那又怎样?只要娘子开心就好。」
楚薇见他如此,心中火气消了一半,沉吟道:「你有那心情,我可没有,以后你
少碰我。」杨正坤却已经脱下裤子,露出坚硬的肉棒来,让她握在手里。
楚薇呸了一声,只觉阳具火热而坚硬,不免动了情,又看看左右,红着脸腻
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你也不嫌害臊,我还是习惯在房里。」杨正坤嬉笑道:
「美人儿,你试一试便知这外头可比房里更爽利百倍。」一面说一面抱着她脖子
啃了起来,一只手还在她胸前乱捏。
经过长期征伐,他对楚薇的敏感处已经了然于胸,亲吻着她的耳垂,香肩,
只一会儿便挑逗的美人儿娇喘吟吟,杨正坤的巨龙也有意无意地朝美妇人胯裆钻
去,感觉到丰润腴滑,触感极为贴肉,才知她里面空空如也,只外面套了个裙子,
连亵裤都没穿。
吻了片刻,楚薇眼波迷离,水唇漪漪,一副任君探采的娇柔模样,杨正坤迫
不及待地解开腰带,滚烫烫的男根隔着裙布抵在美妇胯裆,压着丝绸薄裙来回摩
挲,楚薇身子早已被热气蒸出一层暖香,细汗黏腻腻地将衣服贴在肌肤上,迷迷
糊糊间竟有几分主动地张开粉腿,让男根更充分地侵入,钝尖便卡在蜜裂处。
倏然,娇躯一转,楚薇被杨正坤反转身来,趴在假山壁上,紧接着便感到后
臀一凉,裙裾被掀了起来,丰满肥臀赤裸而出,雪白的股肉在阳光映照下晃眼睛。
杨正坤扶住美妇细腰,将汗巾拨到一侧,挺枪便入。
楚薇心情紧张,毕竟花园内还有不少丫鬟在走动,尤其还有赵寻这个庶子经
常出入,万一被撞见就尴尬了,然而两只小手则被杨正坤牢牢按在山壁上,动弹
不得。杨正坤往前一压,将她裹在单薄衣物下的椒乳挤在山壁上,娇柔的楚薇根
本没有转身逃脱的空间,任由男人的龙根钻入她腴润滑腻的腿缝中,龟首撑开蛤
唇,使得花房内的汁液流得更多,湿漉漉地浇了杨正坤一手。
杨正坤试着调整角度,左右探索,慢慢地深入美人的肉体,楚薇无从反抗,
苦忍着腿股间逼人的酸麻,臀股媚肉时紧时松,任由他探采自己鲜艳成熟的花蕊。
这也是她喜欢杨正坤之处,他不像赵羽那样总是端着男人的自尊,无论遇到
什么事都能竭力讨她的欢心,杨正坤排尽艰险,总算到底,龟首全数侵占美妇蜜
蕊,一股软腻滑润的紧凑感由下体蔓延开来,顺着马眼流淌到脊骨……好美……
好酸,楚薇小腹一阵充实肿胀,美得她打了个机灵,娇唇颤抖,溢出丝丝腻吟,
两人四手都搁在石壁上,既不调情爱抚,也不摆正体味,楚薇只是紧咬银牙,慢
慢地喘着气,调匀呼吸,适应男人粗壮的阳物。
此时方觉得晴天白日在外头弄,比寻常在房间里刺激的多,身子微微发抖,
身心皆发出奇妙的刺激和快感,明明阳物没有大耸大动,自己小腹深处却是酸麻
酥痒,淫水汨汨流出,宛若失禁,沿着丰腻的腿根蜿蜒而下,流入脚踝,湿润了
罗袜。
杨正坤被美妇的花汁濡得整根温暖,又被紧凑的琼腔蜜肉夹得十分舒服,开
始在后使劲,但并非耸动腰身,而是上身一压,用胸膛压着美人的玉背朝山壁压
去,慢慢的施加压力,然后左右摇摆。楚薇被他带动身子,贴在山壁的椒乳竟与
粗糙的石壁摩擦,她玉乳绵软,不堪受力,被杨正坤带动上身,而令得两颗硬挺
的乳蒂被压得凹凸不平的山壁上,酥麻的快感如潮涌遍全身。
杨正坤压着她后背挪动身子,轻声说道:「娘子,为夫此番表现还可满意?
「楚薇两颗乳梅奶蒂被粗糙的石壁磨得酸麻,好不快美,娇喘低吟道:「满
意你个头,万一被别人撞见……我这该死的脸往那里搁……「杨正坤啃嘬着美妇
人细腻的脖颈雪肤,说道:「好娘子,你既喜欢孩子,趁着咱们还年轻,索性再
生一个孩子如何?「楚薇压制住娇喘,摇头道:「不行,生了你的孩子,你会更
讨厌平儿他们两个了。「杨正坤赌咒发誓道:「好娘子,我早跟你说过,平儿寻
儿既然成了我的继子,我自然待他们视如己出,就是将来咱们老了,我也会公平
分给他们家产,你若不信,我回头就去写字据。「楚薇连忙道:「你可当真?
「杨正坤道:「那是当然,所谓爱屋及乌,就算平儿再怎么跟我不对付,我也从
未把他当外人。「楚薇喜得连声道:「如此甚好!「杨正坤往她脖颈吹了口气:
「好娘子,我来了,希望这次咱们能怀上!「说着便大开大合地撞击起来,楚薇
香肩一缩、粉颈微扬,柳腰雪腰猛然一阵抽搐,肥美的肉臀不由自主地朝挺去,
一下插的狠了,大阳具裹着滑腻的花汁全根没入,刺得花心凹陷,宫口大开。
楚薇只觉如坐舟中,被波涛顶的一起一落,就在失神落魄的瞬间,她咬牙回
眸,迷蒙的秀眸中尽是温柔,低声吟道:「不行了,要完了……」话还没说完,
忽然膣户一缩,淫水喷挤泉涌,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已然忘情,杨正坤不再忍
耐,收缩着睾丸,将一波又一波的浓精射满了子宫。
两个人只顾寻欢,却不知不远处的草丛里,一个少年正看着这一幕咬牙切齿。
此人正是蔡瑶之子赵寻,方才他去看哥哥赵平的时候,途经此处,忽然闻得
有男女呻吟声,还当是丫鬟小厮背地里偷情,正要摸过去捉拿,却未料是养父杨
正坤和嫡母楚薇在此处野合,只得藏在草丛里看,少年心情很是复杂,他既不是
楚薇亲生,更不是杨正坤所出,正是爹不疼娘不爱,在家中地位最低,只比仆人
好一些,甚至常被人讥笑,说她被生母抛弃,因此对这养父母很是痛恨,可他少
爷当惯了,也没本事自立门户,不得不投靠过来,整日巴结同父异母的兄弟赵平,
赵平虽说待他还不错,但骨子里总是有股子优越感,总是使唤他做这做那,时间
久了,实际上成了赵平的贴身小厮。
他先还以为楚薇会为了赵平被打而狠狠教训杨正坤,没想到两人竟然这么快
就和好,竟光天化日之下肆意交合,也不理会被打的半死的赵平仍旧卧病在床,
心里不停咒骂的同时,又被楚薇那挺巧的奶子、成熟的娇躯所吸引,因此一边腹
诽楚薇荡妇行径,一边睁大眼怕错过两人交欢细节,手摸到裤裆里飞快地撸动着,
只一会儿便射了满裤裆的浓精。
待二人整理衣衫走后,他才从草丛里爬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赶忙往赵平
房间那边走去,此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各房姨娘都来了,莺莺燕燕挤了一屋子,
满屋都是药香。众人见了他便都道:「去那里钻了树林,都这么大了还调皮。」
有人便带他去换了衣衫,梳洗一番,这才来到赵平病榻前。
只见赵平趴在床上,臀后盖了一件白布,渗出点点血迹,依旧脸色发白,昏
迷不醒,不免兔死狐悲,问左右道:「大夫怎么说?」左右皆道:「不过说要悉
心调养,只怕一两个月也起不来床。」赵寻叹息一声,又去揭开白布看伤口。众
人劝道:「哥儿莫要看,只怕你看了之后吃不下饭。」赵寻吓得连忙松开手,匆
匆叮嘱几句之后,便要往外走,迎面正好碰见赵音,原本想避开她,谁知被她一
把拉住道:「四弟来了,许久不见,我们说说话儿再走也不迟。」赵寻冷笑道:
「别呀,现在我都不知该叫你姨娘呢还是二姐?」赵音心中一阵酸楚,知他必定
看不惯自己委身给杨正坤,只得哽咽道:「我有我的苦衷,你又何必如此轻贱我?
毕竟咱们从小儿一块长大,那时你、我、大哥、三妹妹四个人成天腻在一起,
上山下河,耳鬓厮磨,你难道都忘记了吗?「赵寻听她这么说,心中也是难过,
然而一旦想到她委身给杨正坤这个大淫魔,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忍不住恶狠狠地
道:「没错,我那二姐对我从小就好,可惜她已经不在了,现在只剩一个小姨娘。
可我只认二姐,从不认识什么小姨娘。「说毕转身便走,赵音拉也拉不住,只得
由他去了。
且说赵平躺在床上,忽醒忽迷,高烧不退,眼前出现各种绚烂夺目的图案,
或方或圆,或正或平,时而啸聚成林,时而扩散如星,变化万千,摄人心魄,此
病中发烧中人多有之幻境,醒来则遗忘多半。
正迷糊之中,听得有人唤他,连忙睁开眼看,原来是赵音,只见她哭的梨花
带泪,拉着他的手道:「如何打成这样?你早该听我的话,不要与他顶撞,终究
还是自己吃亏。」赵平对这个妹妹也是十分失望,只是他毕竟是哥哥,不忍心对
妹妹狠心撇开,当下板着脸不耐烦道:「你哭什么?我还没死。」赵音道:「你
从此改了吧,咱爹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还不心疼死?」
赵平冷哼道:「别跟我提他,要不是他得罪皇帝,咱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赵音道:「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愿意原谅咱爹?不是我说你,明明是
那狗皇帝趁着咱爹病的时候想害他,你偏说咱爹得罪了狗皇帝,当真糊涂啊。也
是娘过于宠你,酿成你如今这个性子,你要真看不惯杨正坤,就该自己去闯一番
事业,将来为官作宰的,谁不服你?何必计较眼前这口舌之争,可恨我是个女儿
之身,不然早就出去闯荡一番。「一面说一面哭。
赵平气的青筋暴怒,大声吼道:「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说这些话来气
我,可知你跟那杨正坤是一伙儿的,快给我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也别说你是
我妹妹!」一席话说完,直觉两眼发黑,伤口如火烧疼痛,当即昏了过去。
赵音拉着他哭得撕心裂肺,正要去命人去叫大夫,忽然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心中诧异,正要往外走,忽然一人进来道:「何必心急,他不过极痛之下昏迷过
去,过一会儿就好了。」赵音一看,来者正是杨正坤,于是板着脸道:「你来这
儿做什么,难道心里还不知足,一定要看他断气才放心?」杨正坤呵呵一笑道:
「看你说的,我是他父亲,打他几下不应该吗?」赵音转过身去道:「我现在不
想跟你讨论这些,你还是出去,等他醒了看见你在这里,心里更不痛快了。」杨
正坤却一把搂住赵音,在他耳边道:「你那两个兄弟都恨你跟了我,对你冷淡的
很,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你好心劝他们,反而只会落得一个居心叵测的下场。」
赵音惊疑地回头道:「方才我们说话你都听见了?」杨正坤笑道:「这还用
猜吗?这两个孩子的脾性我其实很了解,就是个窝里横,谁对他们最好,他们就
最恨谁。」赵音连忙挣脱他的怀抱道:「说话就好好说,你放开手。」杨正坤笑
道:「你说我有没有道理?」赵音摇头道:「我大哥和四弟虽然脾气坏了一些,
但本性是好的,那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杨正坤哈哈笑道:「是,他们本性不
坏,都是好人,可好人怎么可能做出轮奸良家妇女致死的案子来?」赵音道:
「这我也听说了,想必其中有些误会,大哥和四弟平时是有点好色,但他们从不
会强迫别人。」杨正坤摇头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母亲实在太像了,
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脾气执拗的让人头疼。可谁叫你们两个都是大美女呢,
我就喜欢你这执拗的脾气。」一边说一边将手插进赵音的胸口,肆意揉捏。赵音
连忙拉着他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大哥还在床上躺着呢,你不要胡来!」
杨正坤笑道:「那小子已经昏过去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趁着这个时间,我跟
你好好弄弄。」赵音怒道:「你这是疯了吗?难道是要我当着大哥的面跟你乱来?」
杨正坤笑道:「有何不可?当年你父亲还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在我床边搞我媳妇,
后来我也成功报复了他一次。当着他的面肏的你沈姨娘尿都出来,现在想来别有
滋味,真想回味回味。
「赵音满脸不屑,一把推开他道:「我没空跟你疯,你要是再敢对我大哥这
么狠心,我就搬出去住。「杨正坤忽然变色道:「是不是我平时宠的你太过了?
居然敢如此跟我说话!
「猛地一耳光扇了过去,打的赵音半边俏脸都红了起来,当即捂着脸不可置
信地看着他。杨正坤恶狠狠地道:「你如今是我妻子,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要敢不从,你哥就是下场。「赵音向来对他又怕又恨,只得附在桌子上呜呜地
哭了起来。
杨正坤见她哭的可怜,又后悔下手重了,抱住安慰她道:「方才我有些心急,
你不要介意。」赵音怒道:「你也不用对我好一阵,歹一阵,明儿我们兄妹就搬
出去,省得在这里招人恨。」杨正坤连忙笑道:「好,我给你赔罪。」说毕连忙
自己扇了几个耳光,打的啪啪作响,赵音见他的脸也肿了,这才略微平了气,杨
正坤又从兜里摸出来一个硕大的珠子道:「这是宫里赏的,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给
你娘,如今给了你,可别让她瞧见。」赵音见了这个珠子,转涕为笑,拿着反复
看了看,别的女人还没有这么大的东珠,忙收进怀里道:「这还差不多。」
杨正坤心疼的同时,又搂着她道:「好音儿,就伺候我这一回,求你了。」
赵音看了看床上的大哥,满面通红道:「当着他这么来,我心里难受,好相
公,咱们回房去岂不是更好?」
杨正坤嘻嘻笑道:「你放心,没事的,刺激着呢,一切都在我身上,保你回
味无穷。」一面说一面伸手就解开了赵音的衣裳。
彼时赵平昏昏沉沉的如在梦中,一时梦见赵羽向他怒斥,一时梦见那晚被轮
奸的无辜少女向他索命,只觉胸口压了个什么东西,憋的气息不稳,难受至极。
正诧异间,耳边传来啪啪啪地声音,就像有个棍子在打猪肉,响亮而清脆,
想要睁开眼,却只能睁开一点缝隙,隐约看见妹妹赵音正趴在床上,痴痴地看着
自己,然而她呼吸急促,不时还用手捂住嘴唇,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赵平想看
清一切,可眼前雾蒙蒙一片,像是起了大雾,过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他头上
罩了个白色纱巾,透过这纱巾看一切可不是像有白雾笼罩。
妹妹这是在干什么?赵平实在是不明白,她难道是在给自己守夜,可那声音
是怎么回事?他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就像在梦中一般,可身体触感清晰而明确,
又不像是在做梦。正要沉沉入睡,忽然他的手却被人紧紧握住了,再次睁开眼来,
只见妹妹靠自己更近了,耳边的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啊啊啊啊……好深啊……
轻一点。」
赵平御女无数,此时就是再糊涂也登时明白过来,难不成……姐姐竟在与人
交合?可不对啊,她的发饰齐全,上衣完好无损,怎么看也不像是在乱来,他想
侧过头看她身后有没有人,可身体极度疲惫,僵硬的像是不属于自己,始终动弹
不得,赵音上身完全遮住了他的视线,完全看不到她身后的动静,毕竟他现在是
趴着,只能侧着脑袋往床边看。
赵平惊怒异常,想大声喝问,却连嘴巴也张不开,想要推开她,手上也无力
气。目前看来,赵音似乎真的在与人苟且,她的上半身一晃一晃地耸动着,媚眼
如丝,面色娇红,口角还有唾液滴下来,像是失了神一般。可赵平心中不信,她
不信这个妹妹毫无底线,丝毫不顾忌他的伤势,竟在他面前与人苟合,眼前一切
说不定只是一场梦,可这个梦境也太清晰了吧,若是真实存在的,他宁愿相信这
是一场梦。可那真切的感受始终骗不了自己,毕竟床已经开始在晃动,啪啪啪声
也越来越响,还有男人发出的呻吟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分明流出泪来。
赵平推测的没错,往日让他疼爱的妹妹赵音,此时竟像一条狗儿一样趴在他
的病榻上服侍男人,她的上身衣服虽然还很整齐,可下身的裙子其实已经被捞到
了腰间,露出了雪白的翘臀来,此时正撅着高高的屁股,迎接身后男人的冲撞,
粗壮的阳具在雪白的股缝间时隐时现,将那粉红的嫩穴撑的大大的,两片薄薄的
肉唇,随着肉棒的抽插,翻来翻去。鸡蛋一样大的龟头,粗暴地刮着少女柔嫩紧
致的肉腔,一次又一次地顶入少女最深最敏感之处,永不疲倦,反反复复。
细弱的身段,在男人猛烈的冲撞,一直往下折下去,弯下去,浑圆的臀部,
则撅起来,高耸着,迎合着,还有少女纵情的声音,从指缝遮挡的嘴里发了出来,
高低起伏,哦哦啊啊嗯嗯。
杨正坤卯足了劲儿,忘形的冲刺起来。整个床板都晃动了起来,连半醒半梦
中的赵平也能感受到剧烈的晃动,啪啪啪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下来了,男人卵袋夸
张的如同少女奶子一样甩着击打着,一根黝黑的阳物直来直往间,在阴液的润滑
下都牵扯出了粉嫩玉肉,带进带出时,性器的结合是那样的紧密。
小腹间传来的快感,腰眼间的酸麻,还有大棒子头的敏感,让这对老男少女
一次又一次地登上了九霄云端,两个人忘情交合,还当着赵平的面,丝毫没有顾
忌这个人的生死。赵音忘了躺在床上的亲哥哥还发着高烧,还没有吃药,随时都
挣扎在生死的边缘,她现在只有被大肉棒充实的饱胀感,被男人压住的征服敢,
以及当着哥哥的面被人狠狠肏出大量淫水的羞耻感。
感受到老男人猛烈的来袭,那贯穿她身体的大肉棒,刮扯着她的阴户。硕大
的龟头棒在她体内生生的研磨,快感一下接着一下的砸着她的心坎。她的身子也
随着紧了起来,狠狠的迎合着男人的躁动。哀婉缠绵中,少女的嘴里也是顾不得
许多了「亲爸爸,呜呜,都给我,嗯嗯~~哦,给我,我要~~我要你给我,哦~~
「杨正坤常常在床上叫她喊亲爸爸,她已然成了习惯,此时亲爸爸脱口而出,全
然不知哥哥已经醒了,这副淫荡的样子,早就被他收入眼帘,只是受制于身体,
无法动作而已。
赵音先还跪在床上,后来被男人撞击的渐渐力气不支,最终趴了下来,杨正
坤便挺着肉棒骑在她背上抽插,就在两人快要高潮的时候,赵音分明看见哥哥的
眼皮动了,继而眼眸完全睁开来,初还有些朦胧,可只过了一瞬间,那眼神却冷
厉如刀锋,直透心灵。她又羞又愧又怕,想要起身,可身子却软如一滩烂泥,动
弹不得,高度的紧张让她下面的肉腔更是猛地缩小,似乎要将男人的肉棒夹断。
杨正坤被她这么狠狠一夹,再也忍不住如潮的快敢,马眼大张,浓精喷薄而
出,赵音紧张之余,只觉得快感如潮的向她喷涌而来,如山洪暴发,怎么也控制
不住,一波波强烈的热流击打着她的身心。身体也在此时释放出一股股的阴精,
迎合着那激情,一下子飞到了极乐世界。
屋子里一片淫靡,那褥子上乳白色的粘液非常醒目的一大滩,赤裸裸的堆在
那里。两个人疲沓不堪的躺在床上。心脏咚咚咚的跳成了一个儿,晕晕乎乎的她
跟喝多了似的。下体一张一合的如同争食的鲫鱼嘴,粉嫩鲜红。抽搐间的她,身
子骨像一滩烂泥再也爬不起来,更不敢看向哥哥的眼睛。
番外第十六章合家欢
六月初八这天,杨府正门大开,相邻街道车马塞道,宾客盈门,京城各色人
等都来了许多,没来的也都派人献上贺帖,整个杨府喜气洋洋,香烟缭绕,花影
缤纷,处处红灯。今日正是杨正坤五十岁寿辰,再加上贤贵妃病势好转,正是双
喜临门,楚薇心中喜悦,安心要办一场大的盛宴,来好好犒劳一下杨正坤。
当日戏班子就请了两个,一个在内院招待女宾,唱的是《西厢记》、《金钗
记》、《牡丹记》等才子佳人曲目,一个在外院伺候男宾,唱的是《大闹天宫》
《梁山结义》等热闹曲目,一时锣鼓齐名,戏腔萦绕,闹的半个城池的人都被惊
动了,个个羡慕杨家好富贵。
等到掌灯之后,宾客逐渐散去,杨府众人便又重新在内院摆了好几桌菜,一
边看彩女翩翩献舞,一边听箫琴之声吹来,好不惬意。
一时舞毕,百乐忽止,杨正坤大喜,起身说:「赏!」舞女们各得两贯钱,
谢过之后喜滋滋地退下。接着又是众人贺喜,楚薇穿着诰命夫人的礼服,肩坎霞
帔、凤冠珠翠,富丽堂皇,杨正坤则是五品武官黑熊补官袍,头戴红樱凉帽,意
气风发,两人在主位上欣然领受众人叩拜,先是各房奴仆过来磕头,再是沈雪领
着何香婉、赵欣、贺馨儿、姚珊、赵音等人过来,正要磕头,杨正坤起身笑道:
「各位夫人就免了。」沈雪笑道:「谁要给你磕头?只是听闻贤贵妃病好,咱们
借此机会给她磕头而已。」楚薇听了站起来喜道:「各位妹妹有心了。」说着拿
起杯子敬了众人。
诸女便叩拜道:「臣等遥祝贤妃娘娘福寿无边,玉体安康,千岁千千岁!」
楚薇笑道:「明日我进了宫,定将你们的意思都说给她听。」正说着,赵平、
赵寻也走了过来,众人见了他们两个,不由得都悬起了心。
毕竟先前赵平挨了一阵毒打,躺了两个月才好,期间发高烧差点就死了,至
今走路还有点瘸,想必一定恨毒了杨正坤,这种情况不来捣乱就好,怎会给他庆
生?那赵寻从小就听哥哥的,对杨正坤的态度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然而杨正坤
夫妇却没有半点忧色在脸上,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两兄弟过来。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两兄弟根本不像从前那样傲气凌人,只是毕恭毕敬地在
地上磕头道:「恭祝父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夫妇两个大喜,杨正坤还激动
的落了泪,赶忙上前扶起二人道:「好孩子,不枉我疼你们一场。」赵平笑道:
「从前是我不懂事,对父亲多有得罪,从此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父亲,弥补先
前过失。」赵寻也道:「没错,我们还给父亲带了寿礼。」说毕拍了拍掌,两个
侍女各捧着一个精致大礼盒过来呈上,杨正坤喜得当场拆开来看,只见赵寻的礼
物是精致的小瓷瓶,瓶身上画着男女交合之态,上书『回春仙露』,众人不解,
赵寻笑道:「此药乃天竺番僧所制,使男子可御百女而金枪不倒,我可是花了大
价钱才寻来的。」诸女红了脸,纷纷骂他下流,哪有人将春药当寿礼送的。杨正
坤却喜的赞叹道:「吾儿深得父心。」将其视若珍宝,收入怀中。
再看赵平的礼物,则是一部《古今闺房演义》,翻开来看,所写都是男女采
战之法,并有精美插图,图中男女栩栩如生,皆是赤裸全身,用尽各种姿势演示
交合之法,到后面更离谱,有妇人与犬交、马交、蛇交、鞭笞、捆绑……林林种
种,不一而足,令人叹为观止,诸女皆道:「这个更下流了,老爷快烧了吧!」
杨正坤越发喜欢,他虽然也藏有几本春宫,可怎么也比不上此书精美,内容
丰富,只翻了几页,就已是爱不释手。问起他从何处所得,赵平便道:「说起来
也有趣,上回皇上请龙虎山的张师父过来给贵妃娘娘祈福,正好与我有了一面之
缘,当日他拉着我算了一卦,说我与他祖上颇有渊源,便送了这本春宫。」诸女
便道:「看来也是个妖道,你年纪这么小,他也好意思送这些东西?」杨正坤笑
道:「可知是个好道士,我却喜欢。改日邀我与他相见。」赵平道:「可惜他早
已回龙虎山,再说吧。」
杨正坤心中有些遗憾,原本他所练的内功『山河诀』最忌男女交欢,如今他
留恋女色,早将功力荒废了,现在的功夫只比寻常武师高一些,最多只能在人前
耍两招露脸,遇到厉害一些的高手,只怕要丢乖露丑。因此总想寻一个奇人来替
他破开这个局面,可总也遇不到。
当下他受了二人的寿礼,赞道:「好孩子,难为你们能想到这些,快坐下吃
酒,今日咱们爷几个不醉不归。」二人又拜了几拜,这才归坐。
当日两兄弟喝的酩酊大醉,杨正坤命人送回房间好生服侍,自己与诸女游玩
到三更才罢。赵平等众人离开,忽然大哭起来,心中又泛起一阵恶心,大吐特吐
了好一阵,一时涕泪纵横。
脑海中想起那日他受伤之后,妹妹赵音竟不知廉耻地当着他的面与杨正坤苟
合,还做出种种不堪的淫态来,令他心如刀割,印象中那个总是充满正义感和不
惧淫威的小女孩,已变成如此不堪的荡妇。
然而妹妹如此也就罢了,偏偏赵寻后来又告诉他,楚薇在午间的时候还与杨
正坤在花园里胡天海地,母女两个似乎根本没有将他受重伤的情况放在心里,一
连串的打击让他疑神疑鬼,联想到当年父亲莫名其妙惨死,母女两个似乎也没怎
么伤心过,可知二人绝情到如此地步,原本自己还把她们当成这辈子最大倚靠,
可现在他才发现,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若是自己一时被杨正坤弄死,步了父
亲赵羽的后尘,估计这些娘们也就哭个几日,最终还不是该怎么样过就怎么样过,
只怕少了他这个累赘,她们更会肆无忌惮地寻欢作乐。
想到此际,不禁如刀刺心,遍体寒透,只觉余生无望,颇有些看破红尘的念
头,还好有赵寻这个弟弟可以分担一下苦楚。赵寻安慰他道:「大哥不必自暴自
弃,你比我还好些,我母亲至今音信不明,生死不知,你好歹还有母亲妹妹在身
边,我虽然名义上也是小儿子,终究是同父异母的庶子,不像你是亲生的嫡子。
说起来终究还是外人。「说着已经眼圈红了,赵平含泪摇头道:「这样的母
亲和妹妹,我宁肯不要罢了。今日我才知道,靠人不如靠己,也难怪当年父亲对
我十分严厉,可知他有先见之明,他希望我们要自立自强,以免今日这般下场。
「赵寻哽咽道:「说起父亲来,我们对他实在有些亏欠,从未尽过一天的孝,反
而抱怨他总是管着我们,要是当年听他的话好好练武读书,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
步。「赵平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你我什么都不会,只知安逸享乐,就算立
意再去读书,只怕也静不下心来。「赵寻摇头道:「不然,你我就算读不成书,
但还有其他路子可走,依我的想法,咱们最好还是别与那杨正坤当面硬抗,平时
要摆出一副孝子的姿态来,一来让母亲安心,二来让他放松对咱们警惕,他终归
有老去的那天,到那时落到咱们的手里,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平皱眉
道:「办法是好,可惜只怕他生出几个孽种来与我们抗衡,那时就不美了。「赵
寻笑道:「我的傻哥哥,就算他现在马上生一个,也要比我们小十几岁,这种小
娃儿都不能对付,咱们还是立刻自尽了才好。「赵平大喜道:「也对,只要咱们
忍辱负重,就不怕没有机会对付他,如此说来,咱哥俩翻身那一天也不是没有。
「赵寻笑道:「没错,不过杨正坤此人狡诈多端,我们必须谨防他使下三滥的手
段来对付咱们,一个是咱们兄弟千万不要中了挑拨离间的奸计,一旦得成,你我
相争,他自然渔翁得利,二是珍惜小命,谨防他暗中谋害,至今父亲死的不明不
白的,我们要从中吸取教训。「赵平道:「四弟果然思虑周全,为兄甚是敬佩,
咱们兄弟只要齐心,离间计好对付,就是该如何避免他暗中谋害呢?「赵寻沉吟
道:「江湖中杀人手段何止万千,一个人要是对你起了杀心,防是怎么也难以防
住的,不过只要咱们早点成家,搬出去住,他下手的难度就大了许多。「赵平点
头道:「没错,一旦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咱们就成了拦路虎,那时他只怕要千
方百计除掉咱们,我们得赶在这之前离开杨府。「二人计议已定,心中伤痛略减,
兄弟情分也比从前深厚了许多,二人从此转变了态度,对杨正坤是毕恭毕敬,言
听计从,杨正坤只当这一顿毒打起了好效果,自然很是高兴,连楚薇也认为儿子
自小懦弱,不堪重刑,因此才对杨正坤屈服,这也是她乐意看的,她也不想家里
父子失和,天天吵闹,因此心中更疼赵平,只是儿子好像对她没了从前那种全身
心的依恋,变的若即若离,倒让她有些小小伤感,只认为他长大有了变化。
次日楚薇因为要进宫,丑时便起身,匆匆喝了一碗蛋羹,随后便按品级穿了
诰命补服,朝珠冠带,化上正妆,忙到寅时,便有宫中太监带了懿旨、轿子过来
请。楚薇便在左右搀扶下上了轿子,一路过午门,进午门已是卯时,天边已是发
白,掀开车帘一看,各处太监正忙着拿竹筒吹灭廊下的灯笼,有一俩运水的大车
经过,发出嘎吱嘎吱的轱辘转动声。
楚薇不是第一次来紫禁城,但上次来的时候她的身份是王妃,这次却只是诰
命夫人,待遇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八抬大轿改成四抬的小轿。连走的路也不能是
正经大路,而多是偏僻甬道,而且轿子一进紫禁城,就被沿途侍卫严密看守,如
临大敌,个个手按腰刀,不离寸步,想必是皇帝忌惮她的武功,故此加以特别照
顾。
转过好几处甬道,轿子终于在承乾宫的正门落下,早有贵妃的贴身大宫女迎
了过来,领着一帮宫女带她进了仪门,还未到东配殿,一身金色凤袍的贤贵妃便
迎了出来,楚薇连忙在地上跪拜道:「臣妇楚氏拜见贤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
千岁。」贤贵妃连忙将她扶起,又拉着她含泪哽咽道:「可总算见到家里人了!
「说毕就要跪下来请安,楚薇连忙拦住道:「如今你是娘娘,比不得先前在
家里面,怎好屈尊给我下跪?「因此执意不肯,众嬷嬷笑道:「楚夫人给女儿行
礼,那是国礼,不得不拜,娘娘拜楚夫人,那是家礼,也是伦理纲常,理所当然。
皇上说孝道不可废,正是此理。「楚薇见规矩如此,只得被左右扶到主位上坐下,
领受贤贵妃的叩拜。
礼毕之后,两人携手同座,母女两个许久不见,相顾悲泣,左右劝了好一会
儿才好,楚薇便拭泪道:「宫中规矩,探亲命妇辰时就要出宫,咱们相聚时辰苦
短,贵妃娘娘有什么话尽快问我。」贤贵妃于是屏退左右,先是问起父亲赵羽的
死因,又问及家中生母、姨娘和兄弟姐妹的境况,楚薇早就准备了满腔的说辞,
将赵羽的死因描绘成寿终正寝,连葬礼都是举办的风风光光。只是罗芸等人杳无
音信,贤贵妃一直为生母担心,一提起便凄然痛哭,楚薇便劝道:「如今你的病
刚好,怎好再添思虑?你放心,我一定派人去找,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把罗
妹妹找到。」贤贵妃方才心安,再三叩谢,叮嘱良多,又问道:「大哥、二姐和
四弟如今可好?」楚薇道:「你二姐倒没什么,就是你那两个兄弟让人操心,如
今赵平年纪也大了,我想着给他寻一门亲事,只是冷眼选了大半年,并没有相中
什么合适的女孩儿,要么是家邸不配,要么是人才不配,所以拖延至今。」贤贵
妃道:「依我的话,家邸倒在其次,主要还在看女方的品貌端正,那日吏部侍郎
王崇简的孙女入宫给太后请安,我见她生的好,便特意留了心,让人去打探过,
得知那王家是书香世家,家教颇严,我看她家就十分妥当,你觉得如何?」楚薇
喜道:「全凭娘娘做主。既然娘娘钟意,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平儿无官无职,
那王家未必就能看上我家。」贤贵妃笑道:「这也容易,改日我让皇上赏他一个
虚衔领着,外头也不至于难看,大哥也是糊涂,他若是好好读书,踏上仕途也容
易,现在连提携的理由都找不到。」楚薇听她这么一说,心怀大畅,提亲倒在其
次,主要还是为了给儿子求官,此时得了贤贵妃的准信,已知大事已定,连忙谢
恩。不过她见贤贵妃连杨正坤的名字提也不提,可知她对此人极端厌恶,更兼自
己贸然改嫁,心中有愧,因此也不敢造次提起。
当下母女两个又说了许多贴心话儿,直到辰时已近,执事女官再三催促,楚
薇这才告辞出来,贤贵妃拉着她的手含泪道:「好歹常来看我,与我说说话儿,
家里有什么难处,我能帮的尽力帮扶。」楚薇也伤感道:「娘娘也要保重贵体。
得了空我便来见你。」二人依依惜别。
当日楚薇回家,先将此事与赵平说了,赵平听闻未来妻子是名门闺秀,皇帝
又有官爵封赏,喜的抓耳扰腮,不禁对母亲嫌恶之心也少了大半。他从此便收了
心,不再外边流荡,日日在家中等待新娘上门。
只是他虽然高兴了,另外两人却十分不乐意,一个是杨正坤,他本指望着楚
薇进宫说服贤贵妃给自己升官,可楚薇提都没敢提,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另一
个则是赵寻,楚薇只顾给亲儿子说亲,却对自己这个庶子的婚事避而不问,越发
显得自己在家中地位低下,无足轻重,不免常在灯前月下自怨自怜。
只是楚薇如今是杨府实际上的主人,又是当今贵妃嫡母,威望如日中天,性
子泼辣更甚往年,他二人再不满也不敢提起,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过多久,圣旨下来,册封赵平为六品蓝翎侍卫。赵平得了这个官职,立即
聘了媒婆到王府提亲,那边王家原来并不同意,毕竟杨正坤曾有过做土匪的经历,
而且自古武贱文贵,后来见赵平是贵妃娘娘的哥哥,连顺治皇帝都发了话,不敢
不从,只得答应下来,挑选了黄道吉时,时辰一到,便将王家长房孙女王文英送
了过来,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
赵平为了洞房花烛夜好好表现,不过小酌几杯,就匆匆辞了众人,进了婚房,
只见里面红烛摇摇,鲜花铺地,新娘端坐床中央,红盖披头,一动不动,也不知
其貌若何,不禁心痒难耐,揭开一看,一下看呆了,此女眉如黛,目含情,公然
又是一个楚薇,只是年纪略小。也难怪贤贵妃从那么多女子当中一眼就相中了。
赵平先还担心此女貌丑,此时一见心中大喜,连忙要抱住,新娘子羞的连忙
躲开道:「相公如何这般急色?」赵平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叫我如何不急?
「新娘子红霞满面,低头腻声道:「合卺酒还没喝呢。「赵平笑道:「对了,
我倒忘了这一茬。「于是急急忙忙取来两个苦瓜瓢,斟上米酒,两个人坐在床沿
举瓢对饮。
合卺酒喝过之后,赵平反倒不急了,瞅着新娘子的俏脸仔细端详,新娘子更
是害羞,连忙转过脸去,赵平痴痴地道:「娘子好俊俏,就像我曾在梦里见过一
样。」新娘子道:「此时夫君觉得我好看,时间久了,自然会觉得厌烦。」赵平
情难自禁,指天发誓道:「这辈子我也不会看厌烦。」新娘子心中更加甜蜜,原
来她并不赞成这门婚事,只怕嫁了个粗黑的武官。
今日与赵平一见,方才知道先前误会了,眼前这年轻公子不但不粗黑,反而
是个俊雅小生,说话也温柔好听,当真是个良配,两个人虽从未谋面,此时却颇
为满意这桩婚事。
沉吟中,赵平忽然想起方才她喝米酒的时候有些着急,连忙问道:「娘子只
怕还没用过饭,我命人传膳来。」新娘子更觉他细心,因为她从大婚一直忙到现
在,整日粒米未进,腹中早已饥饿难当,又不好意思提出来,更无人过问,虽在
闺中闻到外面酒肉扑鼻香味,却只得苦苦挨着,古今新娘多是如此,甚而有人饿
昏过去的也有,丈夫多不能体贴,也就只能苦苦忍耐而已。如今赵平这么一提,
她的喉咙立刻下意识动了一下。
这一动静正好被赵平瞧见,不禁有些好笑,连忙命人端了各式菜肴进来,一
时大鱼大肉堆了满桌。新娘再顾不得害羞,望着桌上菜肴两眼放光,正要去取筷
子,又见赵平盯着他发呆,只得低头细声道:「相公也来吃几口吧。」赵平笑道:
「我只看你吃就好。」一边说一边伸手往她头上道:「我替你把凤冠取下来,有
这玩意挡着可不好挑菜。」
新娘子道了一声谢,那凤冠沉甸甸地足有十来斤重,一直压得她脖子疼,此
时取下来,脑袋都轻了许多,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夹了一块肉,小口小口吃起来,
赵平则围着桌子来回走动,替她夹菜,两人又饮了一些酒,一时酒足饭饱,话匣
子就打开来。赵平得知新娘子闺名叫王文英,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自
小在深闺之中长大,除去父兄,竟未曾见过别的男子。
赵平便笑道:「那你想不想去外边游历呢?」王文英激动道:「做梦都想,
我虽然读过不少诗书,可从未见过实景,比如苏轼说的赤壁,王维说的大漠,李
太白的庐山、峨眉山,杜甫的骊山、泰山,这些地方真个有诗里那样说的好?」
赵平笑道:「若你这样想的话,倒不如不去,我虽然游历有限,却知道一些
道理,往往一处景点,此时好,或许放在彼时就不好,譬如游山的时候,若是阴
天,细雾弥漫,更兼小雨,那真个是败兴,不如不去,就算天气晴朗,若是欠着
赌债,或是记挂着家中病人,再好景色也不如不去,心境和天气缺一不可。再者,
诗中所写山川,多有不实之处,凭人所想而已,究竟实景有限而想象无限也。」
王文英何曾见过如此高论,立即折服道:「夫君原来有如此见识,那些老先
生摇头晃脑满口之乎者也,听的不甚明了,夫君娓娓道来,说的可比他们有趣的
多。」赵平笑道:「你若是想去游历天下,我便跟你去,只是旅途不比家中,多
有艰险困苦,奇难百折,甚而遇兵遇匪,有性命之忧,财色之患,叫人不甚提防,
你可愿意承受?」王文英久居深闺,真是静极生动,闻言坚定道「纵然千难万险,
我也要走这一遭,不然人生于世,不见山河,那多无趣味?」赵平兴奋道:「既
然如此,改日我便去跟母上提,她一定会答应我们的。」王文英却犹疑起来,摇
头道:「古人云双亲在、不远游,你我双亲俱在,让他们担心倒不好,再说我刚
嫁入赵家,还没跟婆婆好好相处,就要跟你远游,实在是不近情理。」赵平笑道:
「此话是正理,不过既然咱们不能远游,近处的山河也可转转,暂且当做为将来
远行做准备,也是未为不可。」王文英转而喜道:「说的极是,近处有山海关,
有曹操所提碣石,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激动之下,竟
握住了赵平的手,赵平心神荡漾,瞅瞅四周道:「天色已经不早,娘子早些歇息
吧,明天还要早起呢。新媳妇可不能赖床哦,要去给公公婆婆递茶,否则会被人
视作懒媳妇。」王文英立刻涨红了脸,手足无措起来,她虽然事先已经被喜婆教
过如何与夫君相处,但事到临头总有些惧怕。赵平见她如此,嘻嘻一笑,伸手将
她拦腰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扔到了床上,然后也跟着钻了进去,放
下帷幕来。
趁着赵平脱衣服的时候,她拉起被子盖在身上,整个脑袋都藏了进去,全身
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戒备的猫。赵平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在家里也穿着衣服睡
觉?」王文英低声嘟囔道:「我习惯在被子里脱衣服。」赵平哈哈一笑,觉得这
个小娇妻越发可爱,他也不着急,反正将来有的是时间教导她。
赵平很快就脱的赤条条的,伸手要来拉被子,谁知她死死攥住被角,一点也
不松手。赵平无奈道:「好娘子,你难道忍心让我在外面受冻?」王文英在里面
瓮声瓮气地道:「还有一床被子在外面,咱们各盖各的。」赵平笑道:「这可没
道理了啊,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要钻一个被窝,快松手,我快冷死了。」王文
英只得露出头来,正要搭话,一眼看见男人的赤身裸体,大惊失色,尖叫一声,
又连忙缩回被子,赵平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为妻本分当在服侍夫君。」一面
说一面猛地扯开被褥,一头钻了进去,里面王文英又开始尖叫起来,挣扎了好一
会儿,继而又发出清脆的笑声。原来赵平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胳肢窝,她素来触
痒不禁,当即笑做一团,一时气喘胸闷,只得又露出头来,满脸潮红,大口喘息,
赵平也钻出来道:「你首饰还没去呢,方才胳的我好疼。」王文英笑骂道:「活
该,登徒子!」
话虽如此,她依旧起身来到梳妆台前,将发簪首饰一个一个摘下来,从镜中
照到自己双颊发热,艳压桃花,不禁留下泪来,赵平披衣来到她身后道:「怎么
哭了,难不成方才我得罪了你?」王文英含泪道:「有些想家了。这个时候爹娘
也该睡了。」赵平笑道:「方才还说想去游历天下呢,这才第一晚就想家,快别
哭了,你我两家离的这么近,随时你都能回去。」王文英伏在桌子上抽泣道:
「再回去他们就当我是外人了。」赵平安慰道:「又胡说,骨肉血脉岂能说断就
断,只怕你父母这会儿也睡不着,都在牵挂你在这边的日子呢。」王文英听了果
然好受了一些,回首看着赵平道:「我知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赵平从
背后扶着她的香肩道:「还不算,将来你我会另置新房,搬出去住。」王文英道:
「这是为何,一家子住在一起不好吗?」赵平不想提到杨正坤坏了新婚气氛,只
是敷衍道:「我继父的妻妾太多,行动多有不便,搬出去最好。」王文英点头道:
「也好,你去那儿我都跟着你。」赵平笑道:「当然喽,你我从此结为夫妇,白
头偕老,至死不离。」王文英感慨道:「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就在昨天,我还不
认识你呢。」赵平笑道:「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迟太迟了,早该让你进门的,等
了这许多年,让我平白受了遭了许多难。」眼圈儿也跟着红了,连忙擦了擦眼睛,
王文英问道:「你从前受过很多罪吗?」赵平笑道:「那里,我就是有些感慨而
已。」王文英便正色道:「夫君,我想求你一件事。」赵平笑道:「说来听听。」
王文英道:「给人做妻子,我有些怕,要不咱们再相处几天再圆房,一来我
怕伺候不好你,二来你我也可以借机增进一些感情。」
赵平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可不能让外人知道,
按风俗来说,今晚你可必须要见红才罢。」王文英腻声道:「多谢夫君,以后我
会加倍对你好。」赵平又道:「不过洞房花烛夜,我实在无心睡眠,你不想圆房,
那我们可以玩玩别的。」王文英道:「玩什么?难不成看书写字?」赵平笑道:
「整天就知道读书,可别读傻了。」说毕贴着她耳朵说了一番,王文英脸色又红
了起来,本要拒绝,见他执意如此,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两人回到婚床,各自脱的一丝不挂躺好,赵平便指着高翘的肉棒道:
「你仔细看看,长的如何?」王文英从未见过男子下体,此时一见,新奇又羞涩,
腻声道:「原来男子下面长成这个模样,怪丑的,就像个独眼蛇头。」赵平笑道:
「你摸摸看,感觉感觉一下。」王文英转过头万般不肯,赵平便强拉着她的手放
到龟头上,王文英用素手拿捏了几下,笑道:「又热又硬,真是下流。」赵平又
耐心教她如何抓握,如何套弄,她学的也快,渐渐动作快了起来,揉捏的呼呼作
响。
王文英见丈夫表情舒服,竭力讨好,卖力动作,正觉得手腕酸麻之时,忽听
赵平长叹一声,浑浊的粘液猛地射出,一下打在她的俏脸上,迷糊了双眼,惊声
道:「眼睛糊住了。」赵平见她脸上头发丝上都是斑斑点点的浓精,大觉有趣,
又连忙取来帕子,替她抹去。王文英只觉腥臭味扑鼻,难受道:「夫君你怎么尿
了?」赵平笑道:「这可不是尿,将来你就知道了。」梳洗一番后,二人沉沉睡
去,将至天明时,王文英惦记着给公婆上茶,因此早早醒来,穿戴一番,就去了
花厅里。
往日楚薇这个时候也在睡觉,但现在她第一次当婆婆,自然不能在新妇面前
露丑,因此也挣扎着醒来,早早在花厅坐下,杨正坤则依旧呼呼大睡,他对这些
规矩向来嗤之以鼻。
当下王文英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到楚薇面前跪下,道:「媳妇给母亲上茶,
愿母亲青春常驻,福寿绵延。」楚薇接过茶来,吹了几口,略抿了一口便放下道:
「真是好孩子,快起来吧。」王文英谢过之后,楚薇又问道:「怎么平儿没跟你
一起来?」王文英低声道:「夫君犹在沉睡,我去叫醒他。」楚薇摇头笑道:
「罢了,他睡懒觉习惯了,昨夜只怕也累了。」众人听了,都捂嘴笑了起来。
王文英连耳根子也红了,楚薇便道:「你那些姨娘们此时也都还没起来,等
她们起来了,你都去认识认识,别闹出笑话来。」王文英答道:「谨遵母亲吩咐。
「楚薇便从里衣拿出一窜翡翠项链道:「这是我母亲给我的,现在传给你,
等你将来有了媳妇儿,你也可以传给她,好生保管着。「一拿出这个翡翠,楚薇
竟有些伤感,这其实不是她母亲的东西,而是当年赵羽赠送给她的,只是不好讲
明罢了。此时拿出来啊送人竟有许多不舍,毕竟赵羽留给她的东西不多,王文英
恭敬地接在手里,心中很是欢喜,这翡翠项链很不一般,是她见过最贵重的一种,
大翡翠上镶嵌着各色宝石,小翡翠上则镶嵌着东珠,拿在手里就觉得炫彩夺目,
使人心神俱醉。婆婆出手如此大方,自然不会小瞧了这个新媳妇,就是回娘家也
有说嘴之处,面上有光。
等到早膳的时候,杨家人都聚在一起,赵平领着新媳妇又给各房姨娘长辈都
磕头递茶,杨正坤见新媳妇如此漂亮,不免又起了淫心,只当着众人面不好表露
出来,为了显示自己大方,又将一叠金叶子赠给王文英做礼物。赵平对他戒心很
重,留心看他如何表演,却见他满脸慈和,没有流露出哪怕半点淫邪,这才放了
心。
谁知杨正坤早已从步伐、身姿看出新媳妇还没破处,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还
以为赵平在外面玩坏了身子,连洞房都不能够用心,不禁心生怜悯,当然,他更
可怜新媳妇第一天就开始守活寡,心中不免又动了邪念。
他面上故作慈和之态,心里却幻想着将那新媳妇剥去袄裙,当着众人大肆肏
干,一边干一边问道:「公公的鸡巴大还是你夫君的鸡巴大。」一想便刺激的不
行,下面早已硬了起来。最近他有些沉迷女色,有时候即便是被夫人们手口并用,
也很难硬起,现在却只是幻想一下,就已经激动的不行。
就在此时,他眼角瞟见赵寻也是盯着新娘的翘臀看,那眼神有若实质,仿佛
要将新嫂子的衣服都穿透,看到里面最鲜红的嫩穴。杨正坤更激动了,脑海中又
起了新的念想,要是让他和赵寻一起干这儿媳妇,那是再妙不过,一个人搞后庭,
一个人插蜜穴,又或者一个人插蜜穴,一个插嘴巴,两下夹攻,一定会搞得这儿
媳高潮迭起,从此摆脱受活寡的尴尬境地,对他两痴迷到离不开,岂不妙哉?
可怜那王文英正毕恭毕敬地给各房的姨娘敬茶,根本想不到她的公爹已经将
她意淫成了极端无耻的荡妇,而且不止公爹一个,还有小叔子赵寻的表现更有些
露骨,直愣愣地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嫉妒和欲望,方才只是与他对上一眼,
王文英就已经心慌意乱,连忙转过头去避开。如今她刚嫁过来,本就对夫家的人
有些提防,那还经得起赵寻这般刺激,心里不免对这个小叔子有些厌恶起来,她
像只受惊的小鹿,快速从人群中找到赵平的背影,然后躲到了他的身后,就像一
个小跟屁虫一样牵着他的衣角,害怕自己走失了,迷路了,被人冲撞了,毕竟严
格说起来,赵平是她在杨家唯一的靠山,其他人都是陌生人。
番外第十七章夫妻情深
话说满清入主中原后,跑马圈地,百姓流离失所,许多人涌入京城,衣食无
着落,卖儿卖女者甚多,恰好杨府又养着众多女眷,起居饮食都要大量人服侍,
因此楚薇从那些百姓手中买了不少女子做丫鬟,其中就有个玉蝉的女子,她才刚
熟悉环境,如今却被派到主母房里伺候起居,闻得主母脾性素来不好,因此心惊
胆颤,只怕行差踏错,挨训丢脸。还好她还没资格进内闱,只在外面负责烧水。
每日三更便要起床,待到四更时候,各房丫鬟已经起来准备服侍主子,她便
要将热水提到里面,供她们先用了,一直熬到主人们在五更时候用过早膳,她才
得空休息。期间一直提着笨重的热水罐在各房跑来跑去,忙的脚瘫手软,十分辛
苦,好在不用在主子跟前挨骂,让她略微心安。
谁知最近夏秋交替,时疫流行,接连病倒数个大丫鬟,按规矩这些人都要隔
离开来,不能再伺候主子,一时上房缺人,更来不及采办,那执事媳妇见玉蝉秉
性老实,便让老嬷嬷教她规矩,让她临时顶替大丫鬟的位置,服侍楚薇的起居。
玉蝉自认为笨手笨脚,起初十分不愿,那媳妇便道:「若不是事情紧急,怎
么也轮不到你来伺候主子,只管顶替几日,将来自然有更好的人来接替你,只怕
到时候你还不愿离了主子呢。况且这个月的月例给你加倍,你若服侍的好,主子
还会额外恩赏呢。」
玉蝉只得答应下来,那媳妇便带她先去里里外外都彻底清洗了,又置办了一
身大丫鬟才有的行头,两对金钗、两套袄裙,并有玉镯、耳环、香囊、玉佩若干,
如此打扮一番,面貌焕然一新,脱去从前灰尘仆仆的样子,从此搬入上房随时当
差。那玉蝉小心翼翼,连晚间也不敢深睡,随时听候主子召唤。
这日刚到五更天,楚薇便起床,玉蝉早恭候在一侧,服侍她穿好衣鞋,楚薇
见她是新来的,便问道:「你会梳头吗?」玉蝉恭身道:「奴婢在家中也替姐妹
们梳过头,只是从未服侍过主子,只怕奴婢手艺不佳,得罪了主子。」楚薇笑道:
「那你试试再说。」说毕便取下发夹,散开一头青丝。
玉蝉见了心中吃惊,这头发长达七尺,足以拖在地上,从发梢至发根并无开
叉枯黄的迹象,乌黑油亮,也不知怎么办到的,自己那头发只是及腰,发梢早已
分叉,心中十分羡慕,不禁赞道:「主子真是好头发,奴才还从未见过有人的头
发能留这么长呢。」楚薇笑道:「法子也很简单,就是洗头的时候用人参、何首
乌侵泡一阵,平日多喝牛奶,吃生鸡蛋,内外调理,一旦有空了,就用剪子修理
发梢,自然不会干枯发燥。」玉蝉咂舌道:「老天爷,原来是人参泡出来的,难
怪呢,我们穷人病了,能吃到一点人参的渣子就谢天谢地,从未想过用来泡头发
呢。」众女见她出言无状,连忙呵斥。楚薇却喜她言语爽利,笑道:「我们家在
京城不过中等人家,其实并无多少讲究。」玉蝉又感叹一番,便拿起梳子替她梳
头,至始至终没有半点拉扯,如清风拂过,和煦轻柔,楚薇于是笑赞道:「没想
到我房里还有你这样巧手的人,以后就不用出去了,就跟在我身边吧。」玉蝉连
忙谢恩,又道:「在家时奴婢也给妯娌们梳头,穷人的头发可比这个难梳百倍。
她们那有主子的头发这般油顺,梳起来也顺手。」一时梳过头,外面传饭,桌子
上各摆了十六道荤素菜,楚薇用茶漱口后,看看左右便道:「今儿个赵平和文英
怎么没过来?」玉蝉便道:「要不奴婢去催一下?」楚薇道:「罢了,两口子新
婚燕尔,这会子正是腻歪的时候,就不打扰他们了。」谁知接连十来日,赵平和
王文英都不曾早起,也不过来问安,楚薇心中便不悦,认为王文英带坏了儿子。
那知晚间的时候,都是赵平贪欢无度,闹到三更才睡觉,王文英身子本就柔弱,
第二天就算想要早起,也是头重脚轻,四肢乏力,根本动不了。再说少年人初尝
情爱滋味,眼里就只有对方,别人都视为草芥,一概不理,未免放纵得意。
这一日,楚薇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媳妇过来请安,忽听一旁的赵欣指着两小口
道:「这一对可真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夫君和大夫人啊。」楚薇听了抬眼看过去,
那赵平果然像极了赵羽,他小时候长着一副娃娃脸像极了楚薇,没想到现在长大
了,褪去了稚气,越来越像亲生父亲,那王文英则是少女楚薇的模样,二人站在
一起,可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赵羽夫妇?
楚薇心中正自伤感,却听赵平拉着王文英一起叩拜道:「儿子儿媳给母亲和
各位姨娘请安。」
众人笑道:「起来吧,真是好一对郎才女貌,这姻缘真是再适合不过,还是
咱们贵妃娘娘有眼色,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妙人儿。」二人喜的连声道谢。赵欣又
问王文英道:「何时给咱们抱个大孙子?」羞的她连忙又躲到赵平背后去。赵平
宠溺地用双臂护着娇妻,又回头对母亲笑道:「我和文英已经决定了,在家里呆
久了有些腻烦,想去逛逛各地的山水,还望母亲能够成全。」楚薇正色道:「既
然你们已经决定了,又何必与我相商?」赵平没料到母亲如此态度,神色有些尴
尬,出去游玩必须得带钱吧,他现在吃喝都靠家里,身上实在是掏不出一文银子,
然而杨府的钱袋子一直死死攥在母亲手中,不向她讨的话,就没别的办法,只得
低下身子,凑近楚薇赔笑道:「我的亲娘啊,好歹凑个几两银子,让我和文英在
路上也好有盘缠。」楚薇冷笑道:「想要盘缠的时候就想起母亲来了,平时也没
怎么见你想啊。」赵平这才想起自己这几日只顾与娇妻享乐,无意中冷落了母亲,
只得陪笑道:「儿子给你赔罪了。
这几日确实是孩儿不对,只想着文英初来乍到,要带着她熟悉环境,竟没能
准时给娘亲请安,真是罪过。」
楚薇本就不曾恼他,只认为儿媳缠着他乱来,因此这番话主要还是说给王文
英听的。王文英生性本就有些敏感,如何不知其意?登时就涨红了脸,纵然心中
有十分委屈,也不好替自己分解,只得跟赵平一起跪下。
楚薇连忙对众人道:「我与孩子们有些话要私下说。」众人会意,连忙各自
都散了。楚薇见众人走了,于是冷笑道:「我训我儿子,你跪下来做什么?」王
文英磕头道:「我们夫妻一体,母亲训丈夫,也等于是在训我,我跪下来也是应
当的。」楚薇冷笑道:「好个夫妻一体,此话说的没错。你既然知道我家规矩,
就该劝着平儿每日按时作息,饮食有度,方能福寿绵延,夫妻和睦可期,如今我
听奴才们说,你们两口子闭上门来饮酒,每饮必醉,又贪欢纵欲,每晚闹到三更
才睡,如此下来,岂是长久过日子的样子?坏了咱家的规矩不说,还糟践了身子。
我作为一家之主,如何容得下你们如此胡闹下去?「赵平本来惧怕母亲,忽
听她如此训斥王文英,连忙挡在她与母亲之间,沉声道:「母亲冤枉文英了,都
是儿子糊涂,只想着与她时时刻刻不分离,就没顾及你的感受。「楚薇呸了一口
道:「你这话就不对,好像说的我要故意拆散你们一般,你们两个恩爱我自然欢
喜,可也要顾忌自个儿的身子骨,再则咱们家奴才众多,你一嘴我一嘴,别人不
会说你,只会说文英勾着你昼夜不分,没干好事,你既然疼你妻子,就该让他免
受这些流言蜚语的糟践。「赵平眼见王文英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心如刀绞,一
发怒了,眼睛鼓的像铜铃一般大声道:「是那个狗娘养的敢编排我们夫妻,我查
出来一定敲掉他的狗牙。
「楚薇连忙道:「好心劝你,你咋咋呼呼做什么!?奴才那么多,你管得住
别人的嘴?正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行得正走得端,
那起奴才就没了编排你的理由。「赵平只得丧气道:「如此说来,母亲是不愿给
我们盘缠了?「楚薇正色道:「我年轻时候也喜欢跟你生父游山玩水,天南地北
都走过,年轻人出去开开眼界没什么,我自然是支持的。「赵平正要搂着她大声
庆祝,却见楚薇道:「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得派个人跟着你们一起去,否则我
不会放心。「赵平松了口气笑道:「那母亲就更不用操心,跟我的奴才都定下来
了,只等银子到手,一切都很妥贴。「楚薇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最近我
得了一个丫鬟名叫玉蝉,她能干也聪明,伺候你们夫妻两个应该不成问题。「赵
平又笑道:「跟的丫鬟也有了,都是文英从家里带来的,她们几个也不错。「楚
薇再次摇头道:「你又错了,玉蝉人品如此好,我不希望你单单只是把她当丫鬟
看待,而是要收入房中,成为伺候你的妾。
赵平诧异道:「纳妾?这断乎不可,我心里只有文英一个,别的女人我看不
上眼。」楚薇便不理他,只是问王文英道:「文英,你觉得我提议如何,我记得
你出身诗书世家,平时一定也看过《列女传》、《女孝经》吧,给丈夫纳妾,那
可是作为正妻应有的贤惠品德。」王文英此时纵然有千般不愿,也不愿忤逆了婆
婆的意思,毕竟她自小家教甚严,从没违背过长辈的意图,只得含泪道:「母亲
说的是,我愿意给丈夫纳妾。一来照顾他起居,给我分忧,二来多生孩子,无后
顾之忧。」话未说到一半,早已哽咽起来。急的赵平拉住她道:「如此大事,娘
子如何这般轻易就答应下来。你不是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楚薇无视她
这般悲戚之状,转而大喜道:「果然是大家子出来的,有此胸襟气度,真乃我儿
之福,看来我先前是误会了你,这便给你赔不是。」王文英忍辱含悲道:「母亲
是长辈,无论怎么训媳妇,媳妇都该受着,又何须给晚辈道歉。
「楚薇满意地点点头,又拍了拍掌,丫鬟玉蝉便进来道:「主子何事?「楚
薇指着赵平道:「先前我都给你说明白了,从此你就跟平少爷做妾,你可愿意?
「玉蝉含泪道:「既是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赵平见了玉蝉,心里怒火万
丈,只当是她挑唆了母亲故意来给他添堵,恨不得当场一巴掌扇死在地上,只是
当着母亲面不好发作,暗地里咬牙切齿,紧紧攥住拳头。可怜玉蝉根本不想做妾,
奈何楚薇威逼利诱,甚至连累家人都有了危险,她一个小小丫鬟如何敢稍有反抗?
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更不知赵平已经恨透了她,前景很是不妙。
赵平越想越气恼,忽然拉起王文英的手道:「我从未想过纳妾之事,母亲也
未曾与我相商,如此大事,今日忽然提出,大为不妥,既然如此,我和文英便不
再奢求别的,一直呆在家里就行了。」楚薇原本以为儿子会乖乖就范,毕竟以前
她只要一说狠话,儿子就只能听着的分,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公然顶撞她,尤其
还当着下人的面,那脸色登时就紫了,气的浑身乱战,指着赵平大怒道:「好,
很好,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连为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王文英见母子闹起来,胆颤心惊,连忙拉着赵平道:「夫君万不该这样对母
亲说话。快给母亲赔罪。」赵平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赔罪?」堵气回
了房,王文英没法,只得跟了过去。这边楚薇气的咬牙切齿,恨道:「有能耐你
从此就别认我这个娘。」当下又问众人:「赵寻又去了那里疯?怎么成日不见他
人影?」左右道:「寻少爷去了郡主那边,说是找她有事要商量。」楚薇抱怨一
声,也无暇多问,只得作罢。且说那赵寻见楚薇没给他指婚,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后来想着碧如现在是郡主,求楚薇不如求她,因此一早就赶到了碧如家里。
碧如和赵羽一直没有子嗣,因此向来对这个庶子十分宠溺,一见赵寻如此落
魄,母爱泛滥,当即拍胸脯说包在身上,要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又留他住在郡主
府,每日好吃好喝供着。赵寻得了这个好去处,那里还愿意回杨府去看众人脸色,
因此就住了下来。
此时碧如与汤若望婚约刚订,计划十月左右娶亲,按规矩婚前两人不能见面,
否则不吉利,因此碧如整日在家中与许多绣娘一起缝补,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赵寻一个人闲的无聊,常过去看她们引针穿线,凑趣耍宝,弄得诸女心神不
宁,见他一来都道烦恼。偏他嘴巴涂了蜜,姐姐妹妹一通乱叫,天仙神女只管乱
夸,哄得绣娘们心怀大畅,也就不忍心太过苛责他。
这一日赵寻又灌了酒,跌跌撞撞进来,说了许多酒话,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
笑,绣娘们受不了,一起将他推了出去,他酒喝多了难免有些尿急,顺着花园绕
了个圈,却不知茅房在何处,而且这郡主府往日不允许男丁进入,寻遍了也找不
到一个下人,赵寻憋着泡尿忧郁着是不是该在花园里解决。「嗯……哈……嗯……」
忽然间,赵寻听见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一处房间内传出,他便悄悄的走了过去,
在纸糊的窗口用手指舔了舔撮了个小小的纸洞,往里一瞧……这一看不要紧,登
时脑子翁了一声,酒劲全消。
里面洗澡的不时别人,正是碧如,她向来习惯在午睡前洗个澡,又久旷之身,
往往摸着摸着,不免自渎,又怕丫鬟们知道了笑话,因此从不用人跟来服侍。欲
念躁生,碧如翘高雪臀,手心弯从两腿间去护住阴门,那里有一点湿湿的,她用
一根指头在上面点了点,觉得解痒了一丝,便又再点了点,挺舒服的,也不顾羞
耻用整个手掌去磨揉,一连几翻按弄,碧如忘情的抚慰着,眼神迷离,肌肤充血,
沉醉不己。不久之后,大量的水份便溢透了她的整个阴户,粘腻的感觉她闭着不
是,合着也不是,碧如趴在那里银牙一咬,直接挖弄起穴儿来了。自己的身体最
是清楚不过,她按着肉缝不停的前后抚摩,大腿欢娱的颤抖轻摇,喉咙里回荡着
诱人的叹息,赵寻便看的是眼珠瞪的铜铃那么大,碧如美在心头,此时深陷美妙
颠峰之中哪还管的了外面动静。
赵寻顿时傻眼,没法将平日里艳丽高贵的庶母和眼前翘臀自慰的怨妇串连在
一块,他盯着碧如的丰嫩美穴,暗想:原来姨娘这么风骚,若是尝一尝滋味就好
了。碧如也没想到赵寻会闯到这里来,只顾不停的用手指在阴户上磨来磨去,赵
寻从她高翘的屁股下,瞧见她的大阴唇相当肥厚,红扑扑、圆嘟嘟,同时那里长
满了软毛,看起来如毛笔一般,可是过不了几时,那纷乱的青草,就都被沼泽里
丰富的水份所淹没,伏贴在肉丘上了。
碧如的脸虽然看不见,赵寻却可以从她那断续的呻吟想像出她愉悦的表情,
他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硬鸡巴上摸着,脸色涨的通红唾涎直咽。碧如用食指和无
名指将穴儿缝撑开,赵寻便又看见,她的小阴唇也十分发达,颜色更深,扭曲返
折的肉片堆挤在大阴唇的内层,可是再里面色泽又一变,变成红通通水汪汪的黏
滑腴脔,她用中指在突起的阴蒂上触了触,整个人栗栗地发抖起来,那嫩穴儿肉
也蠕蠕的扭动不已。
碧如更用力的挑撵拨弄,显然十分痛快,「哦……哦……」的埋首闷声唤着,
然后她将中指向后一探,毫不费力的就将整只中指没入浪穴之中,并且出出入入
的缓缓抽送。此时碧如的芊芊玉指越抽越快,浪水也越淌越多,左右大腿都各有
一条溪流蜿然的泠。泠而下,她这时已经骚昏了头,淫浪声高高低低,「哎哟……
哎哟……「乱叫,屁股头摇摆不定,穴儿则是被指头抠得」咕唧,咕唧「直
响。
突然碧如停顿下来,赵寻以为她完蛋了,碧如喘了半天,挣扎的撑起来,爬
到旁边在书桌前摸来摸去,找到一件什么东西又爬回来。这次她仰天躺下,屁股
已经很靠近床缘,两腿弯踞,将那东西抓来胯间,仔细一看原来是文房四宝——
毛笔,而且这毛笔是相当的大,碧如拿着毛笔,此时将毛笔,抵扣在穴儿口,赵
寻才知道,她是寻找替代品来着,他很想就这样走进去和碧如肉搏实战的销魂一
番,却又有点心虚旁徨,恍惚间,碧如已经将那毛茸茸的笔头弄进了半截。
这一来碧如更是身子猛抖,她扭动着娇躯,一手捧住右边乳房,闭眼媚叹用
力的揉握,脸蛋儿左右摇晃,如瀑布一般的黑发被汗水黏得脸颊上,红红薄薄的
性感珠唇微微张开,断续的吐出诱人的呻吟,下体轻轻摆动着,毛笔在阴户之中
上冲下刷,忙碌不已。那温润挠人的笔尖毛发,连续的压迫在阴唇与壁肉上,给
碧如娇嫩的地方带来空前强烈的刺激,她沉沉地呜咽着,突然高声尖叫,腿肉因
为颤抖而快速晃动,赵寻也替她紧张起来,她手持笔柄,狠狠的用力插着,然后
越发迅速起来终于双腿猛然一夹,两手都静下来不再活动,嘴巴「哦……」的长
长一叹,双腿也软软地张开,脚踝颓然垂下松放着,任由那毛笔慢慢被挤出小穴
儿外,然后「咕吱」一声,一大团清清黏黏的淫水跟着冒出小穴口,上面浮着零
星的泡沫。
赵寻看都看傻了,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淫水可以流得这般惊心动魄的,那窑
子里的妓女跟她比根本要向其拜师才行。屋子一下子安安静静,只剩下碧如的呼
吸声,赵寻知道,这时不走等会儿说不定要糟,他又轻轻的退过身子,蹑手蹑脚
的回到大厅坐好,但是他的心还是通通的跳着,满脑子都是碧如方才自慰的景像。
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端起一杯茶灌了自己一大口,不一会儿就喝了
一大壶,仍觉口渴难耐。
不一会儿碧如进来了,依旧巧笑如嫣,落落大方,一看见赵寻满脸都是慈和
的样子,根本与先前表现大相径庭,她向赵寻招呼着。「好孩子,你可别去绣房
里鬼混了,好好的呆在家里,让绣娘们替我做活儿,不然误了工期,可就成了大
事!」碧如典雅的一笑哪里有半点刚刚那淫荡模样,赵寻连连点头,低着头用眼
角偷偷的看她,碧如已经上下又整理修饰过,穿着一件半旧的马面裙,头上挽着
堕马鬓,清雅端庄。
碧如待赵寻就像儿子一样,根本对他没丝毫防备,当下又想起一件事来道:
「昨日媒婆已经递了各家小姐的年庚,你自己看看,与你八字相合的就可以去提
亲。」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进了内闱,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生辰八字给他看。赵寻此
时哪有心思看这个,手足无措之间,忽然将那些纸张都打落在地,飘的到处都是。
碧如正要弯腰去拣,赵寻连忙道:「都是我的罪过,姨娘只管歇着,我来收
拾。」
碧如点头答应着,便躺在春凳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细细翻看。赵寻便去
拿了个斗子,开始将纸片都一一捡起,走到碧如前面的时候,下意识便往她跨间
看去,登时又血气上涌,几乎流出鼻血来。
原来碧如一个人住惯了,常常自渎,因此嫌弃亵裤贴身,在家时候老是光着
屁股,外面只穿衬裙,此时又躺着张开腿,不免泄露春光,赵寻从碧如的腿间看
进去,交错的毛发又浓又密,笔直的两条白大腿含夹着馒头般的肉穴,在阴暗的
草丛下隐约见到粉红色的裂缝。赵寻手上在收纳着纸片,两眼贼贼的盯牢那神秘
处不放,鸡巴在裤裆里又胀得极硬,碧如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放下书看见赵寻
正死命盯着自己,才醒起自己没穿亵裤,而且怕早已被赵寻看的清清楚楚。她羞
红了脸,压膝撑臂想要站起来,赵寻只觉脑子里嗡了一声,知道机不可失,失不
再来。突然转蹲到碧如面前,趁她还来不及动作,一把捞向她的腿间,摸在阴户
上,果不其然,那儿还有丝丝的潮湿感觉。他立刻将指头按进夹缝里,曲着指头
挑动着。
「啊!」碧如惊呼起来:「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赵寻不理她,只管
在她肉穴上轻扣着,碧如就像被人点中穴道,连忙夹着双腿,挪动屁股要躲避,
赵寻的手掌如影随形,黏住她的阴户不放,而且挖得更深入。「啊……」碧如难
过的说:「赵寻……你好大的胆子!!」
赵寻此时已经赤红了眼,不管不顾,两只手只管轻拢慢拈抹复挑,碧如抓住
他的肩膀,屁股还挺翘在半空中,人却急急的喘吁起来。「啊……赵寻……」碧
如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娘亲,我受不了!」
碧如才平静没多久的春潮又开始澎湃激荡,赵寻的指头已经深入到她的肉洞
儿中,挖搔着她体内的褶皱嫩肉。「好娘亲!」「大胆……你这坏胚子……」碧
如皱紧了双眉,说:「你连命都不要了吗?」嘴上说着狠话,只可惜她武功尽失
后,经脉受损严重,身上力道只有七八岁女孩的水平。
赵寻的手掌摸到一大堆刚泌出的浪水,晓得她口是心非,便吻上她的脸颊,
碧如闪避开,眼睛里流下泪水来。赵寻又去吻她的嘴,却被她咬了一下,差点没
痛死,不过就算如此,他的手指却仍然挖在她的嫩穴里。「唔……唔……」碧如
哼着。
「我的好娘亲,你可真美,下面又弄脏了,我带你洗一洗!」赵寻说。「啊……
我刚沐浴回来!「碧如喘气道。可是赵寻却不将指头拔出来,只搂着她向起
初的那屋子走去。碧如被他玩得四肢无力,哪里走得动,赵寻搀着她向前走,碧
如一边走,一边」嗯……哦……「不停。这娇媚的呻吟回荡在花园过道上。好容
易走到那洗澡房,赵寻这才将指头抽离碧如的窄门,他让碧如扶着木桶站着,他
蹲在背后,脱去碧如的步鞋,拉起碧如的裙角要她提着。
碧如惊慌失措,正好将雪白的大屁股对着赵寻。赵寻拿过水漂,将桶中热水
洒到她的脚上,一边洒一边道:「我最喜欢看姨娘洗澡了。」他用手在碧如腿上
摸索着,而且向上攀升到大腿这里来。
碧如虽百般不愿,可身体旷时日久,被他摸得春心荡漾,将头倚在木桶上,
一语不发的任他轻薄。赵寻再揉上碧如的屁股,那肥嫩的两片肥肉,现在两边都
被扯出纹理,赵寻伸舌头在上面舔着,碧如麻痒难当,轻摇腰枝抗议。赵寻站起
来,两手从裙底摸进碧如的腰侧,再向前环搂着肚皮抱着她,说:「姨娘,你真
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胡说八道。」碧如说,心里却有些欣喜。赵寻的手又向上钻,捧住碧如两
只巨乳,伸手进长袍之内,手指找到大乳头,用力得捏着。碧如「唔……唔……」
的,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赵寻抽出双手,去解她的长袍,解开扣子撩了起来,
碧如顺从地提起双臂让他脱去,赵寻将袍子扔到书桌上,再将她的亵衣也解下,
于是一个赤裸裸的美妇呈现在眼前。碧如不敢看他,趴在木桶上将脸躲进臂弯中,
她听见后面的布料磨擦声,知道赵寻正在脱衣服,她更不敢回头了。
不久之后,她感到赵寻贴上来了,屁股上有他热烫的东西触着,她配合的张
开双腿,赵寻就将那东西顶在她最需要得地方,她「啊……啊……」的叫出来,
赵寻开始侵入她,她那儿许久没有男人造访,十分欢迎,不由自主的摇挺着来接
纳,一截,又一截,再一截,哦!顶到终点了,她更快乐的再「啊……」一声,
没想道赵寻仍然在向前推,更深了,压迫得花心都扁了,还来,天哪!抵到心儿
口了。「啊……寻儿……」碧如忍不住回头说:「哦……天哪……比你父亲的大
这么多……啊……」
碧如将屁股翘高,赵寻开始抽送,碧如只能让赵寻自己摆动,赵寻用力而缓
慢的把长鸡巴送进拉出,以防她的身体受不了,才不过一二十下,碧如浓稠的分
泌就沾得俩人下体都黏糊糊的。「姨娘,怎么这么浪呢?」赵寻摇着屁股问。
「怪你……都怪你啦……啊……啊……」「还怪我,」赵寻拆穿她的秘密:「我
刚才有看见姨娘……在浴桶里……光着屁股……也……也不知道干什么……摇啊
摇的……叫啊叫的……为什么啊?姨娘不舒服吗?」「啊……」碧如羞极交加:
「你……你……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啊……」
「郡主浪不浪呢……」赵寻取笑她。「你……你……你这坏胚子……嗯……
哦……」
碧如哼着说:「坏胚子……啊……啊呦……好深哪……哦……相公不在……
啊一个个都骚……你姐是最骚的……啊……好深……」「好姨娘,」赵寻摇
着屁股摸着她那小腹笑道:「舒服死了,姨娘那里好紧,夹的我都要断了!」
「呸……你这个庶母的王八蛋……哦……哦……」碧如啐他:「啊……你不
要脸……好深哪啊……好深……啊……」赵寻:「方才是谁不要脸,自己抠挖的
水流成河?」碧如可着急了:「你先引诱我的……啊……啊……再插……再插……
哦……
哦……对……乖儿子……哦……哦……我好可怜……嗯……天天都想要……
啊……
天天都……好想要……好儿子……啊……啊……「赵寻将身体轻轻弯贴到她
背上,两手仍然玩弄着她的乳房,嘴巴去吻她的脸颊,碧如转头过来,眯着美目
享受他的亲吻,他将她的脖子腮帮都吻个够。」哦……
「碧如仰着脸问:「好儿子不要了……穴要叫你插开了……嗯……嗯……你
为什么还要干我……「「恩?对哦,那我不干你了……」赵寻快快的插着说:
「唔……那还是拔出来吧……」「啊……啊……不要拔……坏蛋……」碧如被干
得太舒服了:「坏蛋……
啊……得了便宜……啊……还卖乖……「赵寻听到她的催促,连忙将双手扶
住她肚皮的两侧,才更加快速度和力量弄,整间屋子」噗嗤噗嗤「的尽是插穴的
声响,那木桶几乎被摇破了!」啊……啊……我……我来了……啊……啊……真
好……
啊……大鸡巴……哦……哦……天哪……弄死我了……唔……唔……「碧如
咕噜的又是一大股浪水冒出,她不会喷,却总是一大滩一大滩的流,赵寻停下来,
问她:「姨娘累不累?「「不累……不累……别拔出来!」
碧如拼命摇着头!赵寻听到命令慢慢把龟头顶在她的小穴口,由于龟头被尿
胀得很大,所以一开始就要撑开她的小穴,她美丽的脸孔有点扭曲,不敢太急插
进去,但他却忍耐不住,把她的屁股一抱,往赵寻的身体一按,他整根大鸡巴直
插进碧如的小穴里,把她弄得雪雪呼痛,而赵寻却感到她那温热的肉壁包着肉棒,
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传来兴奋和刺激。赵寻开始慢慢的来回抽动,碧
如满脸涨得通红,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都透过皮肤陷进肉里,嘴里一声
声不断的淫叫:「哎……哟……寻儿……你的鸡巴……太硬了……快要插破我……
我的浪穴……你连姨娘都干……给你父亲知道……我怎好面对……」
碧如渐渐地增快冲刺的节奏,鸡巴在她的小穴里,不停的抽插着,感觉到它
是越来越湿,碧如毕竟经验不多,给这样干了几十下,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
她小穴不停溢出淫水来。「好哥哥……快用力插我!就干死……娘亲吧……」碧
如的呻吟声越来越模糊,但还是能听出来,「啊……我不行了……姨娘的浪穴……
给你干破了……啊……好儿子……啊……」她已经有点迷乱,双手紧紧的捏
着赵寻的背部,仰起上身不断的颤抖,他感到她小穴中一股湿热喷向赵寻的龟头,
紧窄的阴道剧烈的收缩着,鸡巴就像是正被一个小嘴不断地吸吮似的。赵寻看着
典雅高贵的郡主姨娘,小穴给他干得全身无力,心想,如此没人今天居然被我得
到,心里有种莫名的征服感,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猛烈的抽送,快感布满全身,顿
时感觉全身发麻,滚烫的精液像火山爆发般地射出来。
「哦……赵寻……啊……你真好……啊……把姨娘积压多时的……啊……的
浪水都……都掏出来吧……啊……我喜欢你……啊……好舒服……哦……」赵寻
将肉棍退到最后,再狠狠的插入。「唔……唔……对……干死你好了……啊……
啊……美死我了……啊……啊……坏胚子……都……啊……再插里面些……
啊……
好儿子……乖儿子……姨娘是你的……啊……啊……都是你的……再用力……
啊……
啊……「碧如眉头紧皱,好像很难过,嘴儿却笑咧咧的,又好像很快乐。赵
寻偶而将鸡巴滑出穴口外游荡着,碧如急忙来抓,马上将它塞回肉缝里,敦促赵
寻快快抽动。」好儿子……啊……把我当你娘……「「啊?我娘?把你当我娘?」
「哦……寻儿……快快把我干上天……啊……啊……娘亲要你……亲儿子……
啊……天天干……啊……啊……对……再快……啊……干我的浪穴……我要
丢……
我要丢……啊……啊……」」啊……啊……不要……啊……啊……老天……
哦……
我从来没这样过……啊……啊……我被儿子……插的要尿了……啊……啊……
哦……
哦……又……又……又来了……吧……啊……亲儿子……啊……啊……干死
为娘了……啊……「「啊……不要射在我穴里……啊……儿子你真坏……这样会
干大我的肚子……啊……好深……肚子就……」碧如一面不想他在她体内射精,
但却又紧紧地抱着他,赵寻的精液当然浇在这美丽郡主姨娘的子宫里。正当他爽
飞天的时候,忽然房间里的自鸣钟接连响起,心中一惊,连忙睁开眼一看,看看
左右,红纱帐外,瑞兽青烟缭绕,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躺在碧如的房里休息,一时
睡着了,此时心中既羞愧又兴奋。原来方才是个场春梦,用手往下面一摸,已经
濡湿了一大片。
番外第十八章
赵寻神魂俱荡,只可惜许多场景已然忘却,因此闭目用心回忆梦中场景,盼
望能回想起来,正自发呆,忽听外面脚步声传来,心说糟糕,连忙起身找了块方
巾,在裆下胡乱抹了几下,刚一起身就见碧如走了进来,只见她端着一碗浓茶道:
「睡了一下午,你可醒了,下次少喝点酒,还头疼不?」赵寻红着脸低头道:
「知道了,我已经大好了。」于是抬头就走,碧如连忙叫住他道:「这孩子,把
这碗浓茶喝下解酒啊。」
赵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道:「不用了,多谢姨娘关心。」碧如只得将茶杯
放在桌子上,看见床铺被赵寻弄得十分凌乱,刚走过去鼻子里就闻到一股腥臭味,
拉起床单一看,中间一块湿了一大片,凑过去再闻,熏的她几欲呕吐,又回想方
才赵寻表现,便知这是男人精液,不禁脸上一红,寻思这孩子终归长大了,不能
像从前那样当小孩子看,她的所有东西都是仆妇来洗,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引
起误会怎么也说不清,褥子是万不能再用,因此叫心腹丫鬟拿去厨房灶膛亲眼看
着烧掉才罢。
第二天,碧如用过早膳之后,便将赵寻叫过来道:「你如今也大了,也该多
去与外头的相公老爷们多接触,将来做了官也好有门路,总在内闱里厮混有什么
出息?绣娘们都说你打搅她们做活儿,以后不必再进内闱,等过几日,我让人给
你在东门寻一间房子,离这边也近,过来也方便,你好生安顿下来,再给你娶一
房媳妇,好歹给老赵家留个火种,你爹在下面也会安心一些。」一面说一面想起
赵羽来,眼圈儿也红了。
赵寻便知昨日的事没收拾干净,被她发觉了,也顾不得心中羞惭,跪在她面
前道:「好姨娘,你这就要赶我走了,以后我再不进内闱行不行,你可千万别不
要我!」一面说一面哭。碧如诧异道:「你哭什么?你不是满心要成家吗?我已
经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女方是粮店老板的女儿,生的真是不错,你看了指定会
动心,只要男人成了家,那就该自立门户,还住在我这边算什么事?」赵寻哭道:
「不对,大哥结了婚依旧没搬出去,怎么我就要自立门户?」
碧如摇头道:「你学谁不好学你大哥?我听楚薇说了,将来他是要改姓杨的,
你难不成也要改姓不成?他要是成了杨正坤的儿子,咱们老赵家就只剩下你这根
独苗,可怜你爹死的早,你也该重新振作起来,不说光楣门庭,好歹自给自足,
将来我老了死了,也才放心。」
赵寻见碧如态度坚决,又句句说的有理难以驳正,只得擦掉眼泪站起来,心
中恼恨她忽然如此绝情,于是冷笑道:「姨娘不用给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如今也
大了,不像小孩子好蒙骗,有什么话咱们只管敞开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我知
道你如今要嫁人,只嫌我是一个累赘,拖了你的后退,阻了你的好姻缘,因此急
着将我赶出去,除了我这后顾之忧,你与那汤若望就可双宿双飞,再无后患之忧!」
话音未落,脸上早挨了一耳光,碧如登时大怒,指着他道:「是谁教你的规
矩,敢对我如此说话?想来是我平常宠得你太过,酿成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
「赵寻捂着脸哭道:「何苦来,既嫌弃我是累赘,当初就不该让我住进来,
如今又急着赶我出去,我又有何脸面存于世上?「碧如气的手足无措,含泪道:
「你当我愿意嫁人?如今我武功尽失,又没别的营生的本事,吃穿用度何以为继?
难不成也学赵欣她们去嫁杨正坤?明白着告诉你,我至死也不会嫁给他那种混账,
我倒是想一时死了落得干净,可又想着你和平儿自小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那里
经过什么大风大浪?楚薇只知道一味溺爱骄纵平儿,对你又是爱答不理的,算不
得一个好母亲,我不管你们的话,谁来管你们?「一面说一面哭,赵寻第一次见
姨娘如此痛哭,也就灰了心,在地下磕头赔罪。
碧如也就不再多说,当日命人将他的东西都收拾齐全,即刻搬入东门的新房,
又指派了几个丫鬟服侍他起居饮食,托人谋了个书办的营生,还怕他俸禄微薄不
够用,每月从俸禄中挤出十两银子拿给他做日常开销,只盼着他能自己当家作主,
谁知那赵寻从此没了管束,只和一帮青皮混的脸熟,每日斗鸡吃酒,赌博烂嫖,
醉了就将房中丫鬟淫遍,很快那书办的差事就搞砸了,女方家里打听到他如此行
径,婚约也跟着作废,碧如没办法,只得替他另寻亲事。
经此一闹,赵寻很快发现每月二十两银子都不够用,外头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时不时有赌坊的人上门催债,只得屡次去郡主府要钱,碧如也替他还了几次赌债,
谁知见他总不能改,只得狠下心肠,将他拒之门外。
赵寻只得厚着脸皮去找大哥要钱,谁知大哥最近与楚薇闹脾气,也没空搭理
他,楚薇更是一分不给,还训斥道:「前儿个我当你捡了高枝儿攀,投奔了郡主
娘娘,重新过起大少爷的好日子来,连我也没放在眼里,如今倒好,被她撵出来
了吧,我就说你是个不长眼没良心的混账家伙,你跟谁不好,偏去跟她,难道不
知道她最近要嫁人?那个新郎愿意领你这样不中用的废物做儿子?可不是自己打
嘴撑饱了没事做?你没脸色就靠上去了,既被撵了出来,就该静下心来好好过日
子,偏生还当自己是在王府做大少爷呢,行事都有人护着,一味地吃喝嫖赌,连
个书办的差事也做不好,没钱了就知道问人要,就像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可断
了你这念想吧,你父亲如今才不过五品官,每月领的银子还不够姨娘们来置办脂
粉,要不是贵妃娘娘时常有赏赐,我都不知道去何处弄钱,你大哥结婚都全靠宫
中赏赐,我天天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你还管我们要钱,领不到钱领一顿打倒是
好多着呢,还不快离了我这里!」杂七杂八一通骂,赵寻不敢还嘴,只得忍辱含
悲出来,寻思着他和贺馨儿还有些旧情,或许能问她讨点银子,谁知贺馨儿一听
他要来,直接推说病了,闭门不纳,赵寻原本还想蹭一顿饭再走,可现在是没脸
留在这边吃饭了,因此饿着肚子出了杨府,又不敢回家,一直在街上无头无脑地
溜达到入夜,打量着蹲守的债主已经走了,这才磨蹭着回去,谁知刚进屋里,却
见那帮青皮留在这边还没走。
他见形势不妙,转身便跑,可肚子里没吃饭,力气不济,终究还是没能逃开。
因此被人吊起来,正要动手打,一个叫王二的青皮道:「莫要动手,让我跟
赵公子好好谈谈。」那王二动手将他放下来,又命人端来饭菜道:「赵公子这脸
色不好,想必一整天都没吃饭吧,身子可是自己的,别为了一点钱愁的连饭也不
吃。」赵寻也不客气,端过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那王二也不多说,直到看他吃
完了才叹道:「不是咱们兄弟不讲义气,你欠了咱们掌柜五百两的本金,论理一
个月前就该还了,如今利滚利息滚息,已经累积到一千二百两,催了你许多回,
你见了我们只管跑,这可不是个事,咱兄弟们混口饭吃也不容易,讨不到债也不
好交差,没得办法,这次说什么你都得凑齐一千二百两银子,否则此事难了。」
赵寻不悦道:「王兄,我这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每月我那郡主娘娘只给我十
两银子,刚好够吃喝,为了还债,我连家中的婢女都贱价折卖给了你们,如今家
徒四壁,让我去那里寻那一千二百两银子?你就是杀了我也凑不出来啊!」王二
笑道:「好说好说,说起你那婢女来,其中有个叫惠香的,长的可真俊俏,性子
也暴烈,死活不愿去青楼,昨儿晚上哥几个轮流伺候一番,搞的她哭哭啼啼的,
最后居然跳楼自尽了,真是可惜可怜,没想到你这种赌鬼,居然也有这样贞烈的
女子愿意跟着你,让她满腔痴情都做了空,你老子要是知道你这般没出息,只怕
要气的从墓里跳出来。」赵寻听闻惠香死了,当即呆住了,毕竟惠香与别的婢女
不同,与他朝夕相处,二人早就情投意合,原本打算婚后收她做妾,谁知自己染
上了赌瘾,为了还债,一夕之间卖掉了所有家当,最后连她也不得不卖了,赵寻
永远记得走之前她哭的昏倒数次,自己却只能低着头任由别人将她捆走,原以为
她会乖乖在青楼卖身,没想到竟刚烈到如此地步。那王二见他满脸悲愤,不以为
意,仍旧只管嘲弄道:「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啧啧,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我要是你,只怕早就撞墙死了,哪还有脸面苟活于世?」赵寻登时大怒,一把揪
住王二的衣领道:「贼泼才,明明是你们害死了惠香,如今却算在我的头上,我
只和你们拼命!」王二神色不变,哈哈笑道:「啧啧,没想到赵公子终于也有硬
起来的一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选错了对象,我数三下,你不放手,
后果自负。」赵寻看看左右,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都怒目瞪着他,有的人还
将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看样子随时都能结果他的小命,他手无缚鸡之力,如何
能与这些人相争?安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松开了手。
王二理了理胸前的发皱的衣服,又撅嘴笑道:「王公子刚吃完饭,力气总算
恢复了一些,你这股子狠劲应该用在如何捞钱的法子上来,用在咱的身上可是太
浪费了。」赵寻摊到在椅子上,含泪道:「该想的我已经想过了,实在是没辙了,
要不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思。」王二笑道:「赵公子这可就误会了,
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怎么能喊打喊杀呢?你既然想不出办法来,我替你想
吧。」赵寻道:「那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王二笑道:「你不是说你的三姐
在宫里当贵妃吗?先我还不信,后来派人去查了你的家底,原来你竟然真的是查
王的四儿子,虽然你家已经败了,可你姐姐依旧在宫里当娘娘,怎么着你也该衣
食无忧,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不行你就进宫去求求你姐,说不定她一高兴,就
赠你百两黄金呢。或者混了一身官皮,这债务不就有了着落?」赵寻冷笑道:
「我三姐是贵妃没错,她也有赏赐给我更没错,可那些赏赐都没落入我手中,被
我嫡母收起来了,以我乱花钱为由,说是要存起来,我今天去讨要,被她一顿骂
了出来。」王二摇头道:「你那嫡母也是个泼辣货儿,听着就难对付,难道就没
别的法子不成?你亲自进宫去跟你姐说啊!」赵寻嗤笑道:「我说你没见过大世
面,后宫岂是能人人都去的,先不说宫中不许任何外男逗留,就说我嫡母去见贵
妃,也是提前三个月通了信儿。你当皇宫是西菜场,说去立刻就能去。」王二见
他如此奚落自己,一时耐心耗尽,登时收起笑脸,恼羞变成怒,命人将他吊了起
来,用棍子狠狠抽在腰间,只打了两棍子,就疼的赵寻连声求饶。王二奚落道:
「我当你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英雄好汉呢,咱们还没正经动刑,你就先讨饶了,
实在是没意思。」赵寻哭着求饶道:「我已经没任何办法了,你到底要怎样?」
王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半霎才笑道:「谁说你没办法的,你不是还有个郡主娘
娘给你撑腰吗?想必她家私丰厚,咱们不捞他一笔,实在是对不起良心啊。」赵
寻道:「你究竟什么意思?告诉你可别乱来啊。说到底她是皇亲国戚,岂是你们
这些泼皮能动的?」王二笑道:「她是皇亲国戚没错,不过如果有你这个孝子帮
忙,那事情就会简单的多,再说我王二怕过谁?就是贝勒爷欠了赌债,我一样上
门去讨。」说毕贴在赵寻耳边,将心中计划细细与他说了,赵寻听的面如土色,
连声道:「不行,你别乱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姨娘,我绝不会答应你去为难
她!」王二摇摇头,吩咐左右:「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命揍,一直揍到他同
意为止。」数日之后,赵寻来到郡主府敲门,他身后还跟了王二、罗贵、于鬼等
青皮打手,一个个歪瓜裂枣,目露凶光,赵寻拿着铜环敲了半天,那门子才过来
道:「原来是少爷回来了,不过郡主娘娘说了,你若是来要钱,她没钱给你,你
若是来给她庆生,她便开门欢迎。」赵寻不悦道:「你小子胡说什么,这大好的
日子,我当然是回来给姨娘庆生,礼物都备了好几份呢。」那门子犹不信,低头
看赵寻手里提了许多包裹,这才道:「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寻少爷居然也
有钱给咱们娘娘庆生,啧啧,了不得。」赵寻哼了哼鼻子道:「少废话,我有没
有钱关你鸟事,你不过咱家一个看门狗而已,也有资格评论我?」那门子点头哈
腰,又看向他身后的王二、罗贵等人,于是问道:「他们是谁?」赵寻耻高气昂
道:「你眼睛瞎吗?没看见他们是在帮我提东西,当然都是我聘来的小厮。」没
想到赵寻居然已经有钱豢养家丁,门子越发恭敬道:「是,老朽是老眼昏花,不
过按规矩来说他们是不能进来的。」赵寻没好气道:「我知道,用得着你来提醒?
不过让他们把东西抬到我房间里,只一会儿就走。」一面说一面从手里拿出一块
碎银子来,丢在地上道:「少爷我如今发了点小财,心里高兴,这点钱就当打赏
给你的。」那门子喜得笑逐颜开,连忙捡起来在怀里擦拭了一下,放赵寻一行人
进了郡主府。
碧如原以为赵寻一直会生自己的气,今年的生日决计是不肯过来的,没想到
他不但来了,而且还提了许多礼物,心中十分诧异,便询问道:「你前些日子还
管我要钱,如今怎么又突然有这些闲钱给我买东西?」赵寻心中不好受,冷笑道:
「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只有破家的命,没有发财的运?」
碧如便赔笑道:「还是那个脾气,不过关心一下你,你就不耐烦了,你能靠
自己本事赚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就怕你不走正道,跟那些狐朋
狗友胡混,就算一时发了财,那也算不得什么。」赵寻只得解释道:「你放心,
这钱是我替人写字换来的,再正当不过了,自从上次吃了大亏,如今我是彻底改
了,再不去赌坊玩。」碧如大喜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提那些礼物,只要你
能走正道,那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说到最后,更是落下泪来,赵寻也有些伤
感,起身敬了一杯道:「先前儿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姨娘原谅我不懂事,恭祝
姨娘福寿延绵,芳颜永驻。」碧如拿起酒杯欢喜道:「很好,我盼了多少年,终
于盼到你懂事了,要是你爹九泉之下得知,只怕会更安心,时间一晃过得可真快,
记得当年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动不动就哭鼻子,一哭起来声音震天,吵得王府
所有人都睡不去,别人抱你的时候,你就哭,非得我和你娘轮流伺候,你才略微
安生一些,一晚上那胳膊都摇得酸麻,比我练武那时候还辛苦;看见鸟儿飞过,
要我用轻功给你夺下来,不答应就哭,想起来这些事就像昨日一样,这才多久,
如今你的个头却比我还高,壮的像头牛,是个男子汉了,咱们老赵家也终于有希
望了。」一面说一面哭,激动的连手中的杯子都似乎拿不稳,左右连忙安慰道:
「大喜的日子,主子该高兴才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将来咱们日子过得会更好。」
赵寻含泪道:「姨娘和母亲的养育之恩,儿子一直感铭在心,无以为报,都在这
酒中。」说毕一仰头喝干。
碧如也举了举杯子,刚喝了一口,哇地一声又立刻吐了出来,诧异道:「这
酒水里掺了什么,怎么一股怪味儿?」赵寻连忙低了头,正在此时,一个丫鬟连
滚带爬撞了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咱们家里进贼了。」众人骇然,碧如连忙
拉起丫鬟来问,她已经软软倒在怀里,再探时已没了呼吸,后来才发现她背后插
了一柄刀,已没至柄。
众人大惊,乱跑乱撞,碧如连忙吩咐赵寻道:「快去躲起来!」赵寻却一动
不动地立在原地,脸上满是尴尬。碧如也无暇理会,回身抽出一柄剑,冲了出去,
正好撞见王二等人打着火把过来,众贼见她衣着华丽,正要喝问,碧如挺剑便来
刺,猝不及防之下,先被刺翻一人。
贼人难免心虚,从者斗志涣散,翻身要逃,那王二大声道:「她不过一女子,
擒了咱们就能得大富贵。」众贼得了此信,翻身拼力向前,碧如早已武功尽失,
此时力气不过跟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方才杀人已尽全力,此时手脚酸软,竟被
众贼所擒。
王二大喜,将她绑在柱子上,勒逼她交出金银财宝的藏处。此时郡主府尖叫
声此起彼伏,贼人大搜全府,各处劫掠。也有好色者趁机奸淫女子,哭声震天。
碧如便正色道:「你不过求财而已,若是我全交代了,你也要管住手下,不
要妄动人命,更不得玷辱女子。」
王二见她镇定自若,临危不乱,心中颇为纳罕,笑道:「你现在没资格跟我
谈条件。」碧如正色道:「你别忘了,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如果闹的动静太
大,被街上的巡夜的讯兵察觉,你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脱!」王二听说有理,立
刻踢了一脚旁边的罗贵道:「听见没有,快让他们收手,谁他妈再敢搞的杀猪一
样叫,老子先就取了他的狗头。」碧如又道:「方才看你身手,难不成你们是丐
帮的?,竟敢在京城劫掠皇亲国戚,胆子不小啊。」王二心中诧异,继而笑道:
「看来郡主娘娘也曾是江湖中人,一眼就被你识破了。早前咱们的确在丐帮呆过,
不过现在咱们已经出了丐帮,才不会再跟你讲什么江湖规矩。」碧如也不想跟他
多说,于是道:「放钱的钥匙在我床头的柜子里,银票也都在床下箱子里,你们
取了钱财,就即刻滚出去,否则官兵赶来,有你们好果子吃的。」王二听了连忙
给身旁的于鬼递了眼色,那人便去找钥匙,又对碧如笑道:「没想到郡主娘娘养
尊处优,性子却如此豪爽,真是合我胃口。」碧如闭目道:「念你们初次作恶,
今晚的事我也绝不会去官府报案,你们只管放心就是,不过从此别再让我在京城
看到你们。」正说着于鬼跑来道:「钥匙找到了,当家的快去试试能不能打开。」
王二便接过钥匙,从床下拖出一个红漆木箱,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有成叠的大
额银票并首饰珠宝。
王二却大失所望,他满以为皇亲国戚的家里都应该有个秘密藏银库,里面堆
满了银冬瓜。
眼前这些银票珠宝加起来不过才两千两银子,因此不信,便回身去对碧如道:
「小妮子看来并不老实,堂堂郡主家里怎么只有这么一点银子?你糊弄谁呢。」
话音刚落,碧如脸上便挨了重重一记耳光,接着腹部又是一阵剧痛,却是被
王二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
碧如心中一阵惊恐,她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贼人手里,因此强忍着痛道:
「家里只有这些银子,你不信就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又不是亲王贝勒,朝廷的年
俸才一百六十两,这两千银子还是贵妃娘娘赐下的。」
王二又命人大搜一阵,果然再找不到别的值钱的东西,又见碧如风华绝代,
可比那些骚浪的青楼妓女要引人入胜,不由笑道:「既然是个穷郡主,那没办法,
咱们哥几个都是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做这买卖,区区两千银子少了可说不过去,
还好你姿色不错,没银子就用那屄洞来顶,老子还没玩过金枝玉叶呢,今天说什
么也要尝尝鲜。」
左右听他这么一说,一个个都流露出淫邪的目光,碧如惊怒至极,忍不住破
口大骂起来,众人也不理会,直接给她嘴里塞了一片肮脏的抹布。
王二笑道:「都给我滚开,等老子替她开了苞,再轮到你们也不迟。」众人
只得灰溜溜地出去了,只留他一人面对碧如。
王二大喜,只想发泄心中兽欲,他自知身份下贱,若不是用强,只怕十辈子
也肏不到这么美颜而高贵的女子,强烈的刺激和不甘,唤起了他内心的残暴,粗
鲁将她衣服撕烂,扯坏,不一会儿就脱的只剩一件薄纱,里面连亵裤也没穿。碧
如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贼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哭的声嘶力竭,面肿筋浮。
她以往是多么高傲的人儿,没有男人敢多看她一眼,就连杨正坤都对她毕恭
毕敬,丈夫赵羽更是对他体贴入微,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一直以
来,她都被自己的武功以及周围的人精心呵护着,从未被人如此糟践过。
王二是个粗鲁人,前戏什么的根本不想要,直接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坚挺
的肉棒,向女人展示他的霸道。碧如拼了命地扭动身体,为自己的贞操尽最后的
努力,倘若失身卑贱的贼人之下,那还不如死得好。然而在王二的眼里,在粉红
薄纱衬托下,丰满而具成熟美的肥白屁股,仿佛舞蹈一样急遽摇摆,幻出的臀波,
只会使任何男人更加情欲激荡。
挣扎之中,一只膝盖顶过来,巧妙地将自己两腿分开,碧如的心直往下沉。
就在刚才,她还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因为这许多天来,赵寻终于愿意和她
恢复关系,也有了赚钱的本事,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还有她跟汤若望的婚期越
来越近,她已经无数遍幻想过婚后相夫教子的美满生活,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
然而现在,一股强烈的痛楚从腿间传来!王二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往里面顶入,
他还刻意伸出一只手将碧如嘴里的抹布取了出来,听不到女人的惨叫,对他来说,
兴致减半。
「啊啊……」闷绝的惨叫,响彻室内,继而化作连续不断的痛哭,绝望、悔
恨、羞耻、悲恸与痛楚。乾燥的膣肉,在激烈摩擦下,像万针攒刺一样痛楚,同
时喀喀两声,又是一道几乎昏厥的剧痛,将她打入恐怖的炼狱之中。然而这一切
才刚刚开始。
房间外,赵寻与众贼开始起了争执,他不满地问道:「当家的说好的抢了银
子就走,怎么他现在还不出来?」众贼笑道:「小子你不知道吧,你那郡主姨娘
水嫩的很,咱们当家的已经看上了,只怕要肏爽了才会出来,只怕你那姨娘娇贵,
被他这个粗鲁汉子一弄,半条命都会没有的。」赵寻登时大怒,他当日受不住酷
刑,只得答应将王二引入府中来,先灌蒙汗药,再搜刮银子,这笔债务就算了结。
谁知碧如江湖经验丰富,居然没有下套,那帮人就鼓噪起来,光明正大的开
始抢掠,还伤了几个仆人的性命。原本以为王二会就此收手,结果没料到他胆大
包天,居然对碧如起了淫心。
就在此时,碧如房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哭嚎声,真是动人心魄。
赵寻如被摘去心肝,再也忍不住自责之心,猛地往碧如的房间冲去,几个贼
人将他拦住道:「当家的正在办事,你不要去打搅!小心他割了你的脑袋。」赵
寻大骂道:「狗日的王二,我们说好的规矩呢,你他妈不是人,快放过我姨娘!」
众人大怒,围上来将他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他两只手都被打的脱臼,
脑袋上也挨了几脚,昏昏沉沉似在梦游。
众人嘻嘻哈哈将他捆绑了,嘴里塞了稻草,然后押着到窗下道:「你不是想
看你的姨娘现在怎么样了吗?睁开眼仔细看着,可舒服着呢。」
赵寻依言往里面看去,但见碧如一丝不挂,双手反绑,被王二按在桌子上大
力肏干着,王二那鸡巴粗壮如小儿臂,却次次都全根而入,碧如双腿之间流的不
是淫水,而是醒目的鲜血。碧如双目空洞地看着墙壁,没有一丝泪水,仿佛已经
死了一半。赵寻大哭起来,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时事毕,王二心满意足地穿上裤子,推门而出,而碧如身上全是他的爪印,
牙痕,尤其两个奶子已经完全红肿,留下血痕道道,触目惊心。
王二拍了拍罗贵道:「老子爽了,该二当家上场了。」罗贵大喜,匆忙进了
房间,圆润结实的大腿之间,肥厚的花瓣殷红夺目。胸乳不住起伏,玉户敞露,
脐下阴毛乱卷,鲜血淋漓,罗贵不像王二那么性急,两指分开微湿的花瓣,用娴
熟的指法挑逗片刻。
他的手法独到,碧如本就体质敏感,一经挑逗秘处立刻淫水横流。只听着窗
外的于鬼的声音分外刺耳,「浪出水儿了!哈哈,什么郡主娘娘,装得冰清玉洁,
还不跟窑子里的姐儿一样?一个臭婊子!」又一人叫道:「这淫女奶子大,屄也
够肥的,跟飘月搂的阿凤可有一比。」罗贵还要前戏,外边男人已经等不及了,
狠命催促。
罗贵只得把紫红的龟头抵在滑腻的肉穴上,笑着道:「娘娘小心,在下要进
去了。」碧如玉体轻颤,肉穴果然应声收紧。
罗贵等的就是这一下,待肉穴收紧,他立即挺身挤入。十几个人的目光注视
下,小儿拳头大小的龟头将娇嫩的肉片缓缓挤开。
碧如通体僵硬,她忘记了羞愤,甚至连狂涌的怒气也被抛在脑后,全部心神
都集中在下体那根火热的肉棒上。自己满以为王二发泄过后,自己能逃过一劫,
没想到……碧如心头紧紧揪成一团,忽然下体一痛,巨大的龟头已经没入肉穴。
罗贵停止前进,肉棒微微挺动,两手则顺着细软的腰肢一路向上,一直按到
颈侧,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向腹下按去,「郡主娘娘如今成了婊子,仔细看着,主
子怎么操你的贱屄……」随着他狂暴的抽插,碧如只觉下体剧痛连连,整个肉穴
似乎都被肉棒撕碎一般,没有一寸完好,到处都是直入心底的痛楚。嘴里舌头已
经咬破,大量鲜血涌出来。
罗贵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手腕一松,放开她的柔颈,肉棒急进急出,
每一次都重重捣在花心上。他有心在众人面前显露本事,若是能将她活活奸死也
不错。
不过片刻,碧如下体已是血流如注。
狂乱的肉棒没有丝毫温柔,只是进进出出,一旦股间娇柔的嫩肉尽数绽裂,
肥厚的花瓣沾满鲜血。碧如玉体紧绷,大张的双腿不住痉挛,两腿间紧窄的肉穴
像被一枝布满钢刺的灼热巨棒捣得粉碎,痛彻心肺。她疼得遍体冷汗,坚忍片刻
后,终于痛叫连声。
窗外众人大声叫好,狂热地看着肉棒布满了血水,不停吞着唾沫,跃跃欲试。
赵寻则是目眦欲裂,几欲昏阙,他本想偏开头去不看,众人硬是扳过他的头,
他只要一闭目,众人便掐他的肉。硬是要逼着他看完所有过程,他越是撕心裂肺,
痛不欲生,众人就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这些糙汉子平日连地主家的小老婆也难得一见,今日有机会肏这堂堂郡主娘
娘,管她是死是活,能进到她体内捅上两下,说起来也是奸过金枝玉叶——这面
子可大了。轰笑中,碧如的两腿被人压到肩头,敞露的玉户高高鼓起,混着血丝
的阳精从红肿的肉花中汩汩横流。
哄笑声中,一个人的肉棒一挺,再次狠狠戳入紧窄的肉穴内。嫩肉充满弹性,
当肉棒通过时,仿佛被热浪紧紧攥住。那人狠狠捅到底部,整只阳具全部没入小
小的嫩穴中。粗大的肉棒仿佛一只手臂插进少女的两腿之间,重重捣在子宫颈上,
将花心压得变形,接着又狠狠拔出。
阳具似乎撑满了少女的整个腹腔,男人腰身一抬,把碧如的下体也带的抬起。
他两手按住碧如的腰身,阳具卷着肉穴内的嫩肉翻卷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碧如忽然从极端的痛楚中回过神来,一眼看到了正在窗外的
赵寻,两人目光相接,赵寻连忙扭头避开,只听一个男人笑道:「哎呀,忘了告
诉你,那赵寻是你的儿子吧,我的好娘娘,你可养的好儿子,要不是他的功劳,
我们连你的面都碰不到,怎会有机缘享用你的娇躯呢!」碧如的眼光变的炙热起
来,她表情扭曲,忽然抓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道:「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是那赵寻引我们进来的,他欠了
咱们的赌债,你也不愿意替她还,咱们只好出此下策,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
你可长的真俊俏啊,果然不愧为金枝玉叶。要是做了我老婆,我都愿意为你精尽
人亡啊!」男人一边说一边大动起来,撞的碧如不停地耸动着,可碧如脸上没有
半点娇艳的味道,像是蒙了一层寒霜,今天晚宴上赵寻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对劲,
态度也太过恭敬,不像他平时那样张扬跋扈。而且自己喝的酒里似乎被人下了药,
一想到这里,她那空洞的眼睛开始变的有些赤红,令人望之生畏。